戚远想去十九床,找乔旺水问个清楚,想了想又放弃了。
医院里的一切都让他烦、乱。
他索性去自己的办公室,穿外套,回家。
这班儿不让上就不让上呗,刚好休息也挺好。
他之前压着一堆事儿想做。
比如,给自己煮一碗像样的挂面,看一部存了好久的电影,追个剧,打会儿游戏,或者趁有时间把那几本专业书给啃了。
但一回到家,屁股挨到沙发,整个人就变得毫无斗志。
就那么在沙发上瘫着,看着阳光照进房间里的光线一点点的移动,什么都不想做。
可真要闭着眼睛睡觉吧,他又做不到。
他想,还真他妈贱呢。在住院部办公室狭小的隔间里,他睡得倒是挺畅快的,回到自己家,有了时间能好好睡上一觉,反而没了瞌睡。
就那么傻躺着,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他听到楼下有停车的声音,那声音挺熟悉的,没过几分钟,房门响了。
戚远起身,从猫眼里往外瞅了瞅,是梁鹤安,其实刚才听到车声的时候,他就已经猜到了。
梁鹤安微笑着站在门口,手里捏着他的车钥匙,敞开的风衣里面露着学校的教工西服。
“来了?”戚远侧身,让梁鹤安进屋。
梁鹤安抬手腕看了下时间,然后低头在鞋垫上蹭了蹭,才一步踏了进来。
和他上次来戚远家时的感觉一样,说是个家,戚远这里更像是个宿舍,看着不像一个人住着,但总给人冷冰冰的感觉。
“进来坐啊。”戚远把人让进客厅,自己先坐了下来。
梁鹤安觉得冷,没拖外套,戚远也没叮嘱他换鞋,于是,他就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那张沙发里。
他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放,又看了看时间,说:“我是来还车的,刚去你们医院了,护士说一早就没看到你,估计是回家补休了,然后我就开这来了。”
“哦,”戚远点头,一仰头看到墙上的挂钟,才明白梁鹤安是趁午休时间跑了一圈给自己送车,又麻烦人家了,便问,“你吃了吗,要不我煮点儿挂面?”
“挂面?”梁鹤安微微皱眉,然后笑着摇头,起身,说,“不了,我这儿还得赶回去呢,下午组织月底测验,得比平时早一点。”
戚远也跟着起身,微微点头,躬身捡起了桌上的钥匙,说:“那行,我送你吧。”
“别别,”梁鹤安摆手,人已经走到了门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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