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所谓。”庄柏心紧蹙着眉,专注手里的计划,“夏海介绍的人会很可靠。让他稍等。”
秘书欲言又止,转身离开。
庄柏心的临时办公室只是在公共办公区用几块儿大玻璃隔离出来的,可见,分公司的人从一开始就准备对付他。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,观察着。所以,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反常。
雷战坐在角落里,透过透明的玻璃望着里面的人。
快七年了吧?记得有个科学家说过:不管有多么深刻的伤痛,只需要七年都会痊愈,因为七年时间可以把我们全身的细胞都更换掉,一个旧细胞都没有。每一天的坚持都是一种进步,每过一天,那些想念的细胞就会死掉一些,总有一天会干干净净。所以,如果想要忘记一段感情,只有两个方法:时间和新欢。
七年的时间里,他的旧细胞被新细胞替换,但是对庄柏心的感情却没有被替换掉。那个科学家简直是胡言乱语。
至于新欢。新欢?多可可笑的字眼儿。
柏心,这七年你是怎么过的?
他瘦了很多,脸色也不好。雷战越看越心疼,只觉得有一把刀在胸膛里搅割着。
“先生,董事长请您进去。”秘书走过来,低声对雷战说。
随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雷战一步一步走近,看着那个人满面的倦容。
“抱歉,让你久等。先坐,我马上就好。”庄柏心还专注于自己的计划书,来不及抬头去看。
雷战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,秘书放下茶水后离开了。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。
庄柏心最后把文档加密,长长地吁了口气,一边抬头,也一边说:“夏海跟你说了多少情况……”
四目相对。这一刻,脑中空白。
熟悉的眉眼,记忆中的表情,坐在沙发上的人让庄柏心惊愣不已。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,是不是因为过于思念而产生了幻觉。
雷战仍旧面无表情。他只是冷眼看着面色苍白,神情惊愣的庄柏心。俩人就这么看着对方,谁都不说话。或者,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到底是雷战的心理比较稳定一些。他率先开口,“你一个人住?”
“啊?”庄柏心愣愣地发出一个单音。随即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紧忙低下头,“啊,是,我、我一个人。”
“距离这里远不远?”
“远……不,不算远。”
“车钥匙给我,我要检查;家公寓钥匙给我,我需要排查一遍。办公室我会在你不上班的时候进行排查。你的行动需要我的同意,秘书那边我会叮嘱。保镖与雇主的关系不用我重复,你知道该怎么配合我。”
听到这里,庄柏心终于回归的理智也松弛了下来。他禁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。
都分开了,还紧张什么?这人不就这样嘛,工作是工作,私情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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