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这场白事的法师握着手里的罗盘桃木剑心里暗道一句晦气,故意的清了清嗓子。
李家大娘拉了拉儿媳妇,李家娘子立马收住了眼泪。人声一停,四周寂静,穿着道袍的法师心下稍稍满意,这才开口念了些常人听不懂的经文。
未几,法师长吁一口气,道走吧。一行人趁着天未破晓匆匆离开了此地。
李道士的蹊跷死亡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爆出的星火,然而这个星火却像是一个燎原之火的火种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李道士才下葬不过两日村子又出了事。
极其寻常的一个夜晚,一声女子撕心裂肺的惊呼划破了夜的寂静,接着是女子崩溃的哭喊声。
听着哭声是村东头张家娘子的声音,张家婆媳妯娌关系都不错,小两口感情也和美,前年还添了个大胖小子,这大半夜的什么事情弄得哭得鬼哭狼嚎的?
漆黑的屋子里渐渐透出橙黄的烛光,住得近的人家被惊呼声从睡梦中唤醒。乡亲邻里的,免不了起身去瞧瞧旁边家的出了什么事。
有久久等不到自家男人回来的女人起身披了衣,点着一盏油灯出了门,往隔壁张家去。
院子角落里,张家娘子穿着单薄的褥衣,脚上的鞋丢了一只,披散着头发蹲在地上,疯癫一般哭喊着抓自己的头发。
她旁边有一口缺了一个小口的大水缸,盛着水的水缸里浮着一个灰褐色的麻袋。那麻袋的口袋打开了一半,露出一角白色的东西。
闻声而来的乡亲有七八个人,都是住在旁边家里的顶梁柱,然而他们此时都站在进门不远的地方,屏着一口气看着哭喊的张家娘子。
不是他们不想上前,而是眼前的张家娘子根本不让他们走近一步,只顾哭喊的张家娘子也压根不理会他们的询问。
来的几个都是已经成家的汉子,碍于男女之防,除了站着也没什么能做的。
但是大家伙还是纳闷,媳妇折腾着这样厉害,这个声响在屋里的人能睡得着才有鬼了,也不见家里的一个人出来管管。
正在大家一时摸不着头脑,打算回家去的时候。蹲在地上一边哭喊一边抓着自己头发的张家娘子猛的站起来。
对着水缸温柔的喊着虎头一声一声,像是母亲哄着自己的孩子睡觉。接着她用像是看诱拐她儿子的拍花子那样的看着众人,一边警惕一边温柔的将水缸里的麻袋抱在怀里。
众人摸不着头脑,看着她把麻袋抱紧紧进怀里,那麻袋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。
这个时候站着的汉子里有人出声了,张家妹子,这么晚了——
举着油灯出来的女人这个时候踏进张家的门,扒开人群挤到前头去。
张家娘子见到来人,凭空的又尖叫了一声,把抱在怀里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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