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见到异洹,他一定会知道的。
直到后来某一天,他真的等到了他的异洹。
☆、曲终
贴身小厮刘小包端着洗脸盆进来,拧好的洗脸的布巾,把刘不著唤醒了。
这一回醒来,刘不著已将梦里一切尽数忘却,忘掉了不光是昨夜的,还有之前那些超出常人认知外的那些梦。
那些记忆就像雾一样渐渐被吹散。
刘不著洗漱过后到楼下吃了早饭,他身子弱,没什么胃口,就着开胃小菜也只喝了半碗稀粥。
刘小包担心他路上会饿,又收拾了一些吃食带上。
赶车的李老头昨夜睡着很沉,一夜无梦,一早醒来神清气爽。见着雇主很是客气的打了招呼,坐到另一桌去吃早饭。
一个大厅里坐着吃饭的人不少,大伙都忙着赶路。
昨天进来躲雨的那个书生就坐在刘不著旁边的那个桌,慢条斯理的喝着稀粥,有时候抬眼看看刘不著。
雨已经停了,早上太阳便露了头,慢慢的把地上的水气蒸发掉。
吃过早饭,就该赶路了刘不著和刘小包乘车半日,便回到了刘府。
马车停在刘府门口,引来了刘府的下人注目。这马车没什么标识,他们府可不许什么马车随便停在门口。
刘小包先下了马车,转而把刘不著扶下马车。府上的门房小厮见了刘小包和刘不著,一边迎上去,一边差人去报信。
他的回来蹊跷的并没有引起府里人的注意,刘府的人,包括生母周氏都没差人来看看,也没有过问。
刘不著还是住在他以前的偏僻院落里,刘府给他的吃穿用度一直也没有变,日日汤药续命,过得和以前一样,现在只是被众人遗忘脑后。
弟弟刘子虞的病已经好了,三房的芸溪妹妹和他重生之时脑中剧本写的一样,一步步的实现着人生逆袭。
刘芸溪和探花郎成亲的那段日子,刘不著病得更加重了,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贴身照顾他的刘小包也越发小心谨慎。
日日病痛缠身,刘不著实在没有精力和气力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努力的活在别人的生命里,做一个路人甲了。
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轨迹跟上辈子重叠在了一起,又好像在哪里拐了个弯。
哪里不一样呢?他记不得了。
重生的记忆渐渐模糊了,他觉得活着就像是做梦一样。
真真假假,沉沉浮浮。
外面开始下雨,雨飘进窗子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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