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出事那年他远渡重洋去替我找灵丹妙药,药送回来我活了过来,他却领了职在海上飘着,测算海岸线,描画国境边缘地理,一直到现在才回京述职。
京中少了他我颇觉寂寞。这么久不见他,乍听见他回来的消息,欣喜若狂,立刻便要去见他。
“哎哎哎我的好陛下!您现在是陛下了,哪能随便出宫见外臣啊!”
我跺了跺脚,心都要飞出去,“那你快拟诏!朕要召见他!”
“陛下……这都傍黑了,哪好再召见外臣,不如明天……”
“我不管!我是皇帝你是皇帝?!我就要今天见他!现在!立刻!马上!”
福如苦着脸去通传了。
我去换了身衣服,卸了所有金饰,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,等待得焦灼。
宫里点起灯来的时候,魏紫总算姗姗来迟。
我激动得犹如猛虎下山,直接扑过去将他抱住,“魏魏!你可算回来了!我都要想死你了!”
他顿了顿,好一会才回抱过来,手搭在我后背上,声音一如我记忆中那般,又多了许多风尘意。
“嗯。我回来了。”
这么长时间以来,所有的提心吊胆悲痛愤懑,都在这一句经年久别里,尘埃落地。
作者有话要说:魏紫上线。
☆、第5章
(五)
魏紫一回来,我的心就定了一半。
我们分别这些年,他每年都来信,他会历数许多异域的风土人情,描绘海上波诡云谲,我都攒起来,几乎能出一本异志录。但我相信,再精妙的文字都道不出他的艰辛与凶险,他每每轻描淡写,我却知道他是为了我才承担这诸多。
当年我伤得人事不知,重伤濒死,是他二话不说抛下官职踏浪出海,寻回灵丹妙药,救我狗命。此后他留在海岸线,至今才回。这许多年他与亲朋分离,漂泊不定,仕途折戟沉沙,情路形单影只。这一切都是我欠他的,我还不完。师傅不怪罪我,我却没脸见他,金钱终究是俗物,抵不得他几年大好时光。
我提着两坛子酒,拉着他去金銮殿屋檐上对月痛饮。我仔细端详他。长年海上行船使他黑了许多,身上也强健许多,曾经满誉京城的“牡丹公子”早已不是肤白貌美人比花娇的贵胄子弟。他曾经真是好看,真要论起来,比承情也是不差的。我第一眼见他以为他是个双,痴痴呆呆地就要强娶了他,被他一巴掌扇过来,从此开始了无休止地相互殴打。他是我见过的最貌美的男人。连我父皇都曾经打趣,说他若是生为双,便可以与承情合称帝都双姝了。我没娶他,就和他成为了兄弟,能过命的那种。他现在晒成了蜜色,五官也长开了,眉毛又黑又浓,格外锋利,身架子也长成伟岸男人,整个人都在诠释俊美。我原本忧心他耽误了这些年会娶亲艰难,但看他这幅又大气又明艳的模样,怕是提亲的依然会踏破门槛。
我们之间的很多话都在这几年的信件里说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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