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在缅甸那边名叫桑琨,吴廷冒麾下号称几大金刚的其中一位。
“你的老板派你来的?”裴逸冷冷地道,“胆子不小,毒王连周家少爷都不放过?你们什么人都敢动啊?”
“你?”桑琨沾血的眼槽射出惊讶,操着蹩脚的汉语,“你不是周彬?!”
“你可以当我就是,看看你能抓到我么?”裴逸嘲笑说。
“啊——”
国际上已经挂了牌的、有名有号的大毒枭,手下武装势力千余人,控制东南亚交通枢纽,无异于私立城邦的一方霸主。这中间的交易涉及巨额利益,他们不会放过任何挡路碍事的绊脚石,甭管你是谁家的小少爷。
桑琨也不是吃素的,露出决一死战的狰狞。贴身肉搏时拳脚无比刚猛,也是历经无数恶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。
这些人没有良知,从狂野的丛林中走出来,就只奉行弱肉强食的法则,有命活才能有钱赚!杀!
三棱利刃疯狂划向裴逸的脸、脖颈、身躯两侧。
他灵活地躲闪,跳上宽阔的天台。
四周宾客早都尖叫逃跑,酒店安保人员集结,一看这么凶的架势,一个一个手持电棍但全部缩在长沙发后面,缩成一排只露出脑袋:是追赌债的吗,还是黑帮恶斗仇杀啊?这种场面见多了,管不了管不了,不敢管啊……
裴逸身法极快,两手的指间,各夹了一片带有利齿的玻璃片,足以将眼前的杀手桑琨削得像活受凌迟之刑,嗷嗷得痛叫。
耳机频道内淌过轻微的电流声。
许多日子以来,裴组长在惊心动魄的战斗中,再一次的,好像听到他的“编外组员”的敲门声?
频道里传来沉稳的男人嗓音:“外围有枪手,你当心,自己找掩体。”
裴逸心尖上一抖:“明白!”
他三指捏住桑琨的手腕猛地发力,捏出骨折断裂的声音,让对手嗓子眼里撕出痛叫。
他一脚再把桑琨从天台踹回到大厅。进屋打!
方才人声鼎沸的大房间里,宾客早都自行清场了逃得无影无踪,地板上只剩打翻摔碎的酒杯,还有女士裙摆上掉落的羽毛配饰,一地华丽丽的狼藉……音乐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,为这场激战做伴奏,四周灯火闪耀……
裴逸侧翻凌空,撑住沙发靠背,也翻进了大厅,利索地落地,继续打架。
与此同时,与天台相对的那面山坡,茂密的灌木丛中,一杆邪恶的黢黑的枪管,一直追逐裴组长的身影。
只是贴身近战眼花缭乱,没找到机会下手。
“艹他娘的……”罗烈咕哝咒骂了好几次。
瞄不到裴组长的脑壳,只能骂街骂娘,却不懂得反省自己的枪法技术不精,也不忌讳这样出声会暴露自己位置。
下手慢了就是错过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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