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推搡争执也只敢耳语,裴逸捉着章总的耳朵吹气。
思念的洪流却又涌入脑海,在意识里不断占据上风,迅速就压倒了神志以及一肚子狐疑。炙烈的呼吸就在耳边缠绕,耳膜回声不断,质问再次被深长的吻堵住了嘴。
分离好几天了,不知对方是否安好,都尝到度日如年的滋味……
吻完,吸吮对方的上唇,贴了很久,互相看着。
裴逸把手盖在章绍池脖子上,喉结位置:“不疼了?”
“你说呢?”章绍池冷脸,“你再敢打我一下?”
这话凶巴巴的却又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在爱人面前委屈撒娇的口吻,裴逸亲了一口他上回打过的地方。
“吴廷冒本来就是做玉石生意的。”章绍池贴在裴逸耳边用气声说,“密支那是北缅最大的玉矿产地。吴廷冒现在仍然控制这里六成的矿山,还有翡翠工艺品的一半份额,我当然认识他……”
裴逸:“那也不行。”
章绍池:“他和香港翡翠集团的赵总有多年生意往来,走私玉料、象牙,这些后来已经被禁了……以前我们家那些檀木家具,你也知道的,但凡从东南亚渠道出货,十件有八件是那老家伙控制的卖家。”
裴逸干瞪眼:“你,助纣为虐!”
谁家的一摊旧帐也禁不起翻腾,章绍池抹去唇角被亲肿了咬疼了的地方,再次捉住裴逸的唇,不停地磨蹭:“我想你了……真的很想。”
险境逃生,于无声处惊心动魄,刚才在那群牛鬼蛇神面前,也紧张坏了。
裴逸被吻得迷离,被一双温热的手不停爱抚,触到心尖的软肉让他发抖。
幸亏还是章总抽回恋爱脑,提了一句:“这房间干净的?”
裴逸笑出一丝孩子气,用口型道:谁敢窃听偷看咱俩?削他耳朵,剜他的眼。
裴组长转身将章总所订的这间房,摸排了一遍,竟然很干净,没有异常。
吴廷冒那老家伙,原本就是以生日宴为名,招待名人政要,摆开排场显示江湖威望,并无意把这个风景优美的好地方当作交易所或者战场。
裴逸摸过窗户四周、外沿,缠绵的身影裹在白纱窗帘后。
“谁派你来的?……霍将军?”
“我自己不能来?”
“别蒙我,多少人马?”
“呵,老子也单枪匹马。”章绍池很自负地一笑,“老家伙下了请帖,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。”
裴逸端详眼前熟悉硬朗的脸,感到迷茫,心悸,明明那么信任自己选定的伴侣,却又止不住深刻的怀疑。唉,他确实草木皆兵了,不该怀疑章sir……
他摸过灯罩,床头柜,在用指关节敲敲墙壁。
章总在身后无声地抱住他。裴逸一笑:“我有痒肉。”
“嗯,我也有。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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