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锐忍住骂人的冲动,赶紧火速掀开被子下床冲进卫生间。
原泯看着他的背影,有些遗憾地抬高声音:“在这里解决不就行了嘛……”
“闭嘴!”封锐一边咬着牙刷一边冲卧室的方向吼道。
他定的闹钟其实远早于上班时间,通常他会起来跑会步再做个早饭,给自己留下充足的交通时间。但今天明显是没有条件这么做了。洗漱完毕后封锐有些急躁地走回卧室,也顾不上原泯还在一旁看着的事了,飞速换好衣服。
他刚要系上领带,小东西忽然从他手里飞走,然后自动挂上了他的领子,灵巧地一拉、服服帖帖地躺在了身前。
原泯仍然坐在桌沿,歪头邀功似的看着封锐: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?”
封锐愣了一会儿,不知为何脸上竟然诡异地一红。他捏起领带、像是决心要拆开重新打,但最终却只是扯了一把,道:“我才不用你帮忙。”
*
出门上班前,封锐又再三强调“不准再进我的卧室”“不准乱动我的东西”“不准出去乱搞”等等,原泯都一一应下了。封锐显然对他的承诺并不相信,但也没有办法,最后只能交代他乖乖在家待着别搞什么事情,才不情不愿地去上班了。
主人走后,房子里安静了许多,原泯无所事事地坐了一会儿,最后走到了主卧门前。不知道封锐是忘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,卧室没有锁门。当然即使锁上了,原泯也能轻易进去,但他仍然只站在门口,朝里看了一会儿。
除了没来得及叠好的被子,房间几乎整洁如新。木地板上铺着温软舒适的毛毯,墙上贴着一些夜空烟花之类的海报和照片,电脑桌上只摆了些书和资料——原泯昨晚闲得无聊时翻开看过,除了商业投资相关等等枯燥的东西外,还有一两本游戏杂志。
正像封锐感到意外的那样,原泯昨晚确实“陪”了封锐一夜,但也确实什么也没做。他是趁封锐睡着时偷偷出现的,不为别的,只是想试试封锐“晚上有人能陪我”愿望的标准是什么。
现在看来,这既不是希望有人共度春`宵,也不是要谁在一旁为他守夜。
到底怎么陪才能满足封锐这么个难伺候的契约对象?
还有,昨天怎么聊天——或者说斗嘴斗得好好的,却突然露出了一副难过得要命、好像要人安慰的样子呢?
原泯越发为封锐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感到好奇。他溜溜达达地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,不时停下来看看电视柜上的天气瓶、或是拨弄一下阳台角落里的几盆花解闷——他认识的花不多,但却轻而易举地认出这是几株含苞欲放的小茉莉——直到走到厨房,看到一旁墙上挂着各类厨具和并不起眼的围裙,他才放下了驰骋翻飞的思绪。
厨房和围裙啊……
原泯歪头想了一会儿,露出了一个明显在酝酿坏主意的笑。
乖乖在家待着,别搞什么事情?
对淫魔来说,不存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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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锐提心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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