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喜欢你!不是当兄弟的喜欢。就像将军对小郎君那样,想跟你过一辈子那种喜欢。”
季貉就蒙了。刚刚收拾了一个惦记自己肚子的金垚,突然又来个好兄弟表示惦记自己屁股许多年了,季貉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贴着墙站,一副堵着后路保卫前方的架势。
柘桓扶额苦笑:“抱歉,吓着你了!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,就是心里头老憋着,难受。我也知道,说出来可能连兄弟都没得做了。可见你这样,他们那几个又……我怕你被人欺负了去,更不想老这么心思不纯地挨着你,好像占你的便宜。狗子,你给我个了断吧!行或者不行,好赖都是个结果,放弃也是条路,对不对?”
老战友都管季貉叫“狗子”,因为以前他胖得圆鼓鼓的,又机灵,应了他的名字,跟狡猾的貉子似的。有些地方管貉又叫狗獾,起外号有几个用心不恶劣的?于是便都叫他狗子。
柘桓从医,医者悬壶济世,大家伙儿给他起外号就叫葫芦了。
两人在一起从来都是叫的外号,时间久了甚至乍一时的会想不起来对方本名叫啥。
也正是因为彼此太过熟稔,一个铺上躺过一个池子里泡过,好几次差点儿死在一起,若在之前问季貉把柘桓当什么人,他定管二话不说拍胸脯说这是他的生死兄弟。可柘桓并没这样想过。他当季貉是心上人。生死相依!
因此现下里,季貉对两人的关系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了。
彼此相处日久,窗户纸一经点破,往事历历般般,倏忽全都变了味,莫名染上了春桃绯绯,越想越令季貉内心里很是动摇。
而见季貉没有立刻马上斩钉截铁地拒绝,柘桓眼都亮了,心砰砰地跳,恨不能原地蹦起来揽着季貉转几圈。
遗憾没等他付诸行动,季貉先蹦了起来,冲出门去撒腿就跑。到了院门外又折回来,探个脑袋飞快地同柘桓撂下一句:“容我回去想想!”旋即一溜烟跑没了影儿。
留下柘桓直不楞登立在原地,不知该激动还是该气馁。
孰料,这一别,两人硬生生分开两个多月碰不着面。
不过仇猰定计几名心腹全是知晓的,也各自派了任务。柘桓自然是留在京城照顾覃婴。季貉随将军去岳州,晚荷留守京郊大营,金垚乃城门校尉,虽为旧部,但实际已不归仇猰统辖,也就该干嘛干嘛。因此日常里,柘桓同夫妻俩还是能遇上的。
晚荷心思细,倒是瞧出来些端倪,私下里寻柘桓谈过。柘桓不瞒着,磊落地承认了。晚荷便笑,颇为歉然:“全怨我,确将你二人耽搁了!”
柘桓摇摇头,也腼腆一笑:“没出那事,我也是不敢同他说的。何况他从来喜欢姑娘,若非误服榴朱果,保不齐已经娶妻生子了。我始终觉得是我投机,趁人之危!”
“可我倒以为,喜欢这回事不应事先就分出男女。哈,如今我说这话可是太过促狭了?”晚荷不好意思地挠挠脸,“我这一生出其不意的事也不少,少年时爹娘要我嫁人,我偏从军;从军后叫我组女队,我偏混编;都以为我这样厉害大约是要寻姑娘相好了,我偏瞧上那憨子。嗳,跟你透露个秘密!其实当初在营里,女兵男将我都沾过,玩儿得可野了。将军还特地把我提溜到跟前提醒我收敛一些,不然他调我去守王陵。”
柘桓双眼
恋耽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