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真的傻话以吻入心,让应书青的心海泛起微小的涟漪,于是他只好妥协,用双臂圈住舒衍的颈项,主动地去迎合他的吻。
应书青半敞的衬衣在耳鬓厮磨中被全然解开,露出染着薄红的赤裸胸膛,舒衍的吻缓缓而至,在其间留下一颗颗如花蕾般的烙印。
室内的温度有些凉,但情欲很快地就燃烧了身体,舒衍解开应书青的长裤,顺着他的胸膛与小腹,一路向下吻去。应书青靠在床头细细呻吟,任由舒衍轻柔的抚慰身体,他双眼迷离,目光飘忽地延伸向远处,最后却是落在了一幅画上。
那副画挂在床头对面的墙上,是一副抽象的现代画,线条看似张狂凌乱,却又在隐约间,勾勒出两具纠缠不休的胴体。
整张画的基调偏暗,在射灯的映射下,透着说不出的yinshui与妖冶。
应书青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副画,一颗心骤然跌入深幽的寒潭里,直坠而下,冻结成冰。身前的舒衍正埋首抚慰着他的xingqi,可应书青此时却无法从中获得快感,反而感到一阵恶心。
措不及防间,应书青不堪回首的记忆被启开,他惊惶不安,浑身战栗,熟悉的绝望感汹涌而来,仿要扼住他的咽喉,断了他的呼吸。
舒衍察觉到应书青突如其来的不安,抬头去看他,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,看到了墙上的画。这幅画在舒衍眼中并无特别,但对于应书青而言,却是一场可怕的噩梦,焚烧不了,掩埋不掉,在他的人生里,永远挥之不去。
“小叔……你怎么了?”
舒衍转头看向应书青,应书青却在这时猛力地推开他,竟就这样裸着身子跳下床去,仓惶的夺门而逃。舒衍不明所以,也来不及细想,他抓起应书青掉在地上的风衣就追了出去,看见应书青从走廊上的一侧消防通道跑了出去。
你追我逐,仿佛已成为了舒衍与应书青之间常见的戏码。舒衍跟着应书青冲出消防通道,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追去,他已经做好了长跑的准备,却在转下两层楼梯后,看见了站在垃圾桶边剧烈呕吐的应书青。
舒衍急忙上前去,用手中的风衣裹住应书青半裸的身体,应书青微微一怔,转头见来人是舒衍,才稍稍镇定了神情,有气无力地对他说:“我们……回家吧。”
“好。”
舒衍帮应书青穿好风衣,扣上纽扣,系好衣带,扶着他向电梯间走去。上了电梯之后却发现应书青还赤着脚,就干脆将他打横抱起,在众多惊讶目光的注视下,抱着他穿过酒店大堂,回到路边的车里。
应书青身上只有一件风衣御寒,舒衍怕他受凉,上车后就开了暖气,而应书青在车上一直不言不语,就连刚才被抱起时,也没有半分的挣扎。
但他的身体始终在颤抖,不是因为寒冷,却是因为恐惧。
——他在害怕什么?
——那副画,究竟意味着什么?
应书青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,舒衍试图解开,却反而深陷在迷雾里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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