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风莫名而来的敌意让舒衍有些窝火,他问询地看了应书青一眼,应书青却说:“你先出去一会儿,我和小风是高中同学,我们叙叙旧。”
既然应书青开了口,舒衍再不情愿也只能起身往外走,覃风末了还特意叮嘱一句:“把门关好,别偷听。”
舒衍气不过回头瞪他一眼,才关门走出去。
刚才那一幕被覃风撞见,应书青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问,他慢条斯理地吃着粥,等着覃风开口,而覃风也耐着性子等他填饱肚子,直到白粥见底,才开口道:
“老话说外甥长相随舅舅,还真有点道理。”
应书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用手里的纸巾擦了擦嘴,然后将饭盒盖上。
覃风板着脸的模样严肃又吓人,前几天医院碰上医闹,十几个人拉着横幅在院门口叫嚣,他顶着这张黑脸出场,瞬间横扫千军稳住局势,院领导还因此给他发了一笔奖金。
他见应书青不答话,又皱起眉头问:“你和他搞,就因为这个?”
应书青眼中闪过一丝茫然,却说:“或许吧。”
覃风顿时怒了,脸上表情更加森冷骇人,他拔高音量大声道:“应书青,你做人能不能潇洒一点?你放不下沈明阳就干脆犯贱的跟他好好过,要么就痛痛快快地和他断了,你现在一面爱他一面恨他,就非得这样自虐吗?!”
人是情感动物,爱与恨从来都不纯粹,只有深沉的爱才能铸就刻骨的恨,两种情感交织成网,被困住的人永远逃不开。
覃风的话就如他手术时所用的柳叶刀,精准地划开裹住真相的表皮层,露出内里最真实的部分,人们总是选择将它遗忘,但遗忘却不等同于能够让它消失。
没有被彻底剔除的东西,将一直在那里。
覃风发泄完毕,房间又转瞬安静下来,应书青靠坐在床头,面容平静,心无波澜,仿佛对方刚才落下的那一刀,是划在别人的心上。
许久之后,他伸手捏住了覃风冷冰冰的脸颊。
“好了,别生气,小心气出肝病,女朋友不要你。”
“没有女朋友,上星期就分了。”覃风拍开他的手,习惯性地去摸裤兜里的烟,却突然想起现在是工作时间,就停下动作。
应书青惊讶道:“分了?不是求婚戒指都已经买了吗?”
“买了还可以退啊,我和她不合适。”覃风说完这句愣了愣,又立马甩了应书青一记眼刀,说:“你别想岔开话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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