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是他舅妈,谈羽拎着椅子回了教室,没直接出去,而是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,盯着王巧宁。
王巧宁不废话,直接伸手:“你外公腿不好,天气凉了,路都走不了,看病要钱。”
许得礼腿不好是事实,他这人穷讲究,好附风庸雅,每年初雪都要出门“赏雪”。前几年摔了一次,落下了病根。
许衍倒没推脱,反问:“我现在给了钱,临了老人的钱分我几个?”
“你外公有钱没钱你不知道?”
许衍笑了一下:“我知道啊,他那儿还藏着卖人血馒头的钱,我估摸着还没花完吧。”
王巧宁的脸僵了一下,一边眉毛高高挂了起来:“这些都是老人的心意,我们事情做到,说后边的事做什么?”
“那不巧,我像我外公,不干赔本买卖。什么时候你拿他的遗嘱来,我什么时候出钱。”
谈羽适时站了出来,立在许衍身后。
他个头不低,虽说五官生的是漂亮那一挂的,可组装起来别有一番敲打生人的气势在。
许衍把燃了一半的烟吐在地上,用脚碾了碾:“舅妈,我建议您打听打听一下我们这家,清楚了再来找我要钱。不管什么时候,都是钱比命重要,不是吗?”
“呵!”王巧宁冷哼一声,她后退几步,笑着说,“你这生意马上就要开张了,学生家长也得看看老师是什么人,到时我一定给你宣扬宣扬。”
这话已经带上了实质性的威胁,谈羽往前走了一步,立刻被许衍拦住了。
许衍挡在他身前,沉声说:“您只要敢来,我许衍就站在这儿等你。”
他拉着谈羽回了教室,没回头看一眼。
教室里是自供暖,空间不小,虽说还有几天才正式开课,许衍早早就开了天然气炉,和外边的冷风一对比,里边暖烘烘得像天堂。
“喝茶还是喝饮料?”许衍丝毫没受影响,低声问。
谈羽哪儿来的心情喝水,紧追着问:“她总是这样吗?来很多次了?为什么不找我帮忙?”
许衍觉得这话奇怪,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。他从保温柜取出盒奶,刚想喝,余光看见王巧宁已经走了,于是抬了一下手掌,出去了。
谈羽有些焦躁,原地踱了几步,看见他出去把刚才扔的烟头捡了起来,不由自主笑了一下。
“没什么。”许衍进来后接着说,“她也是雷声大雨点小,不是坏人,我能应付得了。”
谈羽还是不放心:“开业那天我过来吧。”
“你早上正忙……再说我又不是应付不了。”
谈羽抓住了他的胳膊:“有个万一怎么办,所有的事情才刚刚起步,你经不起万一。”
许衍这才找到出问题所在,他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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