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额,先生?”
腿上那人面朝他裆部,呼吸微微搔过重要部位,惹得彭岷则十分尴尬。他低头看去,先生的金棕色短发散开在他大腿上,金色睫毛抖动,纤长得不可思议。他慌忙开口:“这是不是不太好——”
“会议上我听不太清他们说的话,我怀疑我的耳朵堵住了,岷则,能帮我掏掏耳朵吗?”先生说道,“掏完我就去睡觉。”
“先生,掏耳朵应该自己来吧。”
先生皱起眉,“可是,你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帮我掏耳朵,还喜欢给我系领带,走到哪儿都跟着我。你第一句会说的英语是‘iloveyou’,每次见我都要说......”
“那是因为你说那句话是‘老师’的意思。”彭岷则插嘴。
“唉,我老了岷则就不喜欢我了,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......”
“不,先生一点都不老。”彭岷则打断他的碎碎念,找出耳勺,“掏完就去睡觉是吧?”
他把细长的耳勺伸进那个洞里,先生舒服地哼哼唧唧起来,又把头向他大腿内侧挪动几寸。彭岷则幼年丧父,不知道父子关系应不应该如此亲密。他亲眼目睹deathshow的残酷,浸淫其中必然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,先生表面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柔可亲,行动中却急于为彭岷则安排好一起。这种急切让彭岷则忧虑,仿佛先生在竭力压抑着什么,他自己已经预见了某个无法挽回的结局。
彭岷则注视着他,虽然没有血缘关系,但先生是他最后的亲人了:“先生,就不能放弃deathshow吗?”
话音未落,手腕却被抓住。先生睁开眼睛,浅蓝色的眸子转向他,依然噙着笑意。
“岷则,看见桌子上的烟灰缸了吗?”
“用烟灰缸底部敲击耳勺,你现在就可以杀死我。杀人的工具其实随处可见。”
“什么!”彭岷则一惊,迅速抽回手去。
先生转过脸,若无其事地说:
“岷则,对于有些人,只有死亡才能制止他们。”
“岷则?”
彭岷则听到有人叫他,回过神来,洗手池里的水与台面相切,从边缘溢出来。他赶紧关了水龙头,拔掉水塞,看着污水和洗洁精泡沫一起陷入漩涡。
“你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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