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布雷拉向往地说:“我们再回到你出生的地方,你当个渔民,我继续教小学。从此以后,再也没有deathshow了。”
“真的?”彭岷则眼神亮起来,完全忽视了外部阻力,相信只要胜利他便可以兑现承诺。好像安布雷拉还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先生,在他无依无靠时照顾他,给他一帆风顺的人生。
&hshow进行中的记忆是一团混沌,不过是十天时间,彭岷则却觉得比前半生还要漫长。等他喜不自胜地跑回原点,期待安布雷拉实现他的愿望时,却发现他已无力掌控事态走向。
“先生,我赢了!”
他抓住安布雷拉的胳膊,“我们走吧,放弃deathshow,逃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安布雷拉轻轻地笑,眼睛完成新月的形状,脚下却一步未动,“岷则,你自己去吧。我可能......追不上你了。”
“什么?”一声枪响,震得彭岷则心脏骤停,他机械地转过头来。安布雷拉不见了,只剩下他手掌抓着的半条胳膊而已。一个男人从他面前的血潭踏过来,留下一串血脚印。他的衣领上还沾着安布雷拉的血,漂亮的眉眼近在咫尺,每次冲彭岷则微笑,他便感到溺水般的痛苦。
魏子虚抚上他胸口,用宠爱的语气浅吟低语:
“岷则,从今以后,你都要听我的话。”
“呼...呼......”
彭岷则惊醒,抹了一把脸,全是冷汗。
地下设施不分昼夜,现在卧室熄了灯,漆黑一片。彭岷则翻身起来,敲了下桌子,声控灯亮起,他看见身下床单已经被冷汗印出了一个人形轮廓。
心跳时快时慢,彭岷则眼前发昏,光脚踩上地毯,迷迷糊糊地去抽屉里找镇静药。
&hshow之后,已经过了三年。噩梦的内容却从未变过,仿佛就在昨天。
彭岷则吃完药,后背倚着衣柜,平复呼吸。卧室面积很大,双人床只占不到五分之一,床上用品都是高级品,层层叠叠营造出华贵感。床铺和家具是清一色的蓝灰色,落地镜和美式工作灯都是金属材质,简洁的深灰色让人保持镇定。起居用品摆放整齐,书架上的书按高低排成一列,而他身后的衣柜里同样一丝不苟,每件衣服悬挂熨烫妥帖之后,被用防尘罩一件一件罩好。
一尘不染的地毯上,再也没有安布雷拉随手放置的杂乱电线。被彭岷则贴满卡路里配比便签的冰箱,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何处。彭岷则扫视了一圈卧室,视线最后落到书桌一角。正方形布景箱摆在角落里,一只蓝紫色毛蜘蛛蛰伏其中,脚下是透明蛛网。
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,气氛压抑,也许梦境根本没有醒。但是魏子虚不在这里,至少不是噩梦。
彭岷则推开门,走廊指向深处,狭窄逼仄。
他没有特地去找魏子虚,双脚却不由自主踏出房门。说来讽刺,魏子虚在噩梦中对他穷追猛打,甚至他不得不依靠各类镇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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