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梦中人缠上了作者:莫吟诗
这么个法号一般的名字?”
无梦道:“因我娘怀我时从未做过梦,故而取名无梦。”
“……”过于随便了吧。
“你可有兄弟?”
“有个哥哥。”
“叫什么?”
“无糜。”
“……”
无梦善解人意地解释道:“因我娘怀他时吃不下肉。”
“……敢问令尊名姓。”
“无粟。”
“……”敢情是连米都吃不下了?
朱楼十分复杂地看他一眼道:“那你还算好的。”
无梦忽然掀起斗笠,冲朱楼笑了,他的眼角比常人略往下一些,随之绽出出柔和而平缓的线条,再不紧不慢地合拢,长长的睫毛沿着线条密密生长,深邃又温柔,此刻这双眼弯成天边的月牙,似乎将漫天愉悦的星光都倒映在他清澈的瞳仁中,红润的唇角向上挑起,带着一丝得意:“跟你说笑的,你真信了?”
朱楼看痴了,一下子把到嘴边的话全部忘了个干净,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:“美人说的,我岂有不信之理?”
无梦不笑了,放下斗笠,继续赶路。
朱楼莫名其妙地在他身边转悠,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凑上去道:“你耳朵红了。”
“……”无梦默默加快步伐。
朱楼却不让他如愿,他毫无障碍地钻进他的斗笠,几乎贴着无梦的脸,调戏道:“躲什么呀小美人?害羞了?”
朱楼如愿地看见了无梦从鼻尖红到耳朵尖的全过程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待天色黑尽,一人一魂也没看到那小镇村庄,只得在树下燃起一团火焰,勉强凑合一晚。无梦抓住了一尾不幸路过的鱼,在朱楼大大赞赏一番它的鳞光甲亮后干脆利落地开膛破肚、洗净烧烤毕,然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来。
山间夜风阴冷,有呜呜狼嚎,无梦背靠着大树怎么也睡不安稳。朱楼支着头看他翻来翻去,道:“既然你睡不着,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?”
无梦睁开眼,警惕道:“什么故事?”
“从前啊有个风流书生,被一个十分美貌的女鬼救了,书生感激不尽,问那女鬼该如何报恩,女鬼道:‘我死得冤哪!’,书生便问她怎么个冤法,女鬼道:‘我出嫁的前一晚,夜黑风高,极适合杀人放火、偷吃东西,于是趁着家里人忙上忙下没人注意,我偷吃了几个蛋黄……”
“结果就被噎死了?”
朱楼惊讶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