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画梁道:“自然是兄台了,在下方才才在上个街角见过兄台,不过片刻,兄台竟能拿着画板来到这个街角,可不是修为不凡?”
画者道:“你可别开我的玩笑了,不才一介凡人,哪会那些上天入地的法术?”
“这就奇了,莫不是兄台还有兄弟姐妹?”
画者摇头道:“并无兄弟姐妹。”
柳画梁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,忽而笑道:“那大约是我认错人了。”
接着他侧身越过画者去看他背后的画,那画上只有几团模糊的颜料,他便啧啧称赞道:“哎呀,不得了,这美人画得可真是绝了,莫非是兄台你所做?”
那人一愣,随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:“阁下谬赞,正是不才所画……”
柳画梁在画前来回看了几遍,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:“兄台天纵奇才,在下佩服!若能得你一副墨宝,此生足矣!”
那人大约从未被人如此夸过,上前就拉住柳画梁的手道:“在下作画十余载,今日终于得遇知音!我与兄台真是一见如故!”
“不敢不敢,兄台神仙作画,我等常人怎敢高攀!”
那人忙道:“兄台这谪仙般的人,怎能与常人相提并论!”
“过奖过奖……”
“客气客气……”
顿了片刻,那画者亲密地挽起柳画梁的手道:“人生难得一知己,兄台若不忙,不妨到寒舍一聚!不才家中百来副画作,兄台若不嫌弃,尽可挑选。”
“兄台才气过人、为人谦逊,能与兄台结交乃是三生之幸!得一墨宝更能传家!”
画者高兴得合不拢嘴,两人携手离手,柳画梁还不忘朝雅天歌眨眨眼,示意他跟上来。
雅天歌:……
他看了那副不知所谓的画一眼,忽然觉得戏文里都是骗人的。他伸手摸了摸胸口,然后快步跟前面两人。
画师的家不大,却自有一番风味,木头削成桌椅、门窗上雕着栩栩如生的各种吉祥物,客厅中还硬是用几串珠帘在角落隔出了一间画室。
“夫人,快来见客!”
从屋内婷婷袅袅走出一位美人,身着白衣,一头乌发仔细地挽起,配了一根银簪,簪子上一串火红的珠子坠下,如同朱砂,夫人的肤色白皙透红,唇色便与那发簪上的珠子相同,微微仰着头不说话。
“看,这是我今日画的!”画者拿出刚刚那副画道,“可像你?”
美人抬起袖子,冰冷的眼睛流出了笑意,她伸手接过画,道:“相公画的,岂有不像之理?”
柳画梁这人有个毛病,凡见美人笑,他总也忍不住,于是跟着笑起来。
雅天歌冷哼道:“花痴。”
画师忙道:“内子少见外人,见笑了。”
又吩咐道:“夫人,备好酒菜,这两位可是贵客。”
夫人点点头,收了画退回里屋。
“内子虽不才,却烧得一手好菜,二位可一定得留下来尝尝!”
柳画梁早被那画室吸引,画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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