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说笑笑间已过了好几日,在梅即雨的调理下,柳画梁好得很快,他惦记着屠魔大会,早早就催着雅天歌上路。
梅即雨原先并不同意,奈何雅天歌这说一不二的性格遇到柳画梁就变得毫无原则,只得开了药,又吩咐雅天歌诸多事项,这才放他们走。
柳画梁来与梅即雨道别,并多谢他这几日照拂,还送了他不少珍贵药材。
梅即雨有些愕然:“这些草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柳画梁道:“小蛮去采的,这孩子心思细得很,就是有些别扭,这些年你们多担待了。”
梅即雨一愣。
雅天歌在他们傲雪山庄待了好几年,这事儿一直是个秘密,雅天歌自己也绝不会对别人提起,可柳画梁的眼神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,但他既不揭穿,也不隐瞒。
“在下不才,但凡有什么要用到的地方,我自是愿意赴汤蹈火,绝无怨言。只是将来我若是出了什么事,望你们,还能帮他一把。”柳画梁对他点点头,笑道,“告辞。”
柳画梁今日换了身白衣,漆黑的头发被挽起,干净利落地扎在脑后,越发显得眉目清晰,整个人如一副水墨画儿一般清雅出尘,梅即雨看着他的背影发呆,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,理解了雅天歌的痴迷。
二人御剑往白灵山赶,不久,柳画梁抽了抽鼻子,深深吸了口气:“停下停下!”
雅天歌不明所以,见他催得急,便落了下来。
这是个极偏僻的地方,但是透过重重树影,他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——酒香。
雅天歌叹了口气。
走近了,柳画梁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声:“哎,可憋死我了。”
梅即雨对病人严格至极,根本不让他沾酒,刚回了身体便要与酒隔绝,柳画梁可算是体会了一把比喝药还难熬的戒酒的滋味,如今闻了酒气,不免有些兴奋。
雅天歌拉了拉他的袖子,道:“荒地上凭空出现一座小镇,其中必有诡异。”
柳画梁道:“荒地凭空起了一座青楼我都去过了,还怕什么小镇!”
雅天歌:……
这偏僻的小镇意外繁华,越走近,那酒香便越浓,进到镇子里以后,整个街道仿佛被浸泡在酒缸之中,行走其中更是未饮先醉,恍若仙境。各家酒肆前彩旗飘扬,其中一面名为“醉梦生”,柳画梁笑道:“这酒听上去就十分有味,财主你看如何?”
财主摇摇头:“你现在身体还虚,不宜饮太烈的酒。”
柳画梁听着有理,又挑了个“太虚遗梦”,财主依然摇头:“才返魂就遗梦,不是好兆头!”
又挑“长相思”,财主道:“长相思味涩且苦,不好不好。”
又挑“美人泪”,财主一脸嫌弃。
柳画梁:“……财主,美人泪是淡酒。”
雅天歌道:“美人泪悲怨,初品味浅,后味太过悠长,常常醉而不自知,不好不好。”
柳画梁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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