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易安道:“我不信他,让他出去。”
柳画梁清咳一声,雅天歌委屈道:“你真的要让我出去?”
柳画梁揉了揉他的脑袋道:“你先去房间里等我,备些饭菜,你看看天都亮了,我也饿了。”
雅天歌满脸不甘,最后也只气恼地哼了一声,起身出去了。
白易安哑然,半晌才道:“他真是雅天歌?那个魔头?该不会是易容的吧?”
柳画梁道:“这中间怕是有许多误会,总之,他没那么坏。”
白易安烦躁地摇摇头,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件事,只道:“你是怀疑当年除魔大会那年的事情,师……白辞青是谋划者?”
柳画梁道:“至少是知情者,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让他用烧毁山庄的代价逃避那次大会。”
白易安道:“当年大火之后他确实在白灵山上忙碌,你我都是看见过的,他真的能隔那么远,去操纵这样一个大局?”
这点柳画梁也想过,白辞青不算是个太聪明的人,柳画梁很难想象他能想出这样一个棋行险招的局,况且若不是亲临现场,如何保证这样大的局能顺利进行,纵使四童子是他的手下,他又岂能放心把这么大的事情,交给四个心智不全的幼儿?
除非……除非他背后另有其人。
可是谁能命令这如日中天的白灵山庄庄主去做这样的事?
想到这里,柳画梁道:“我刚刚好像听到他们说在白庄主的房间里找到了藏心阁的账本?”
白易安扭过头,在床上趴下来:“我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的,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找到了什么。”
柳画梁顿了片刻,手无意识地绞着那根扎着红发绳的小辫儿:“他们说他是藏心阁阁主,你在他身边潜伏多年,可得到什么线索?”
白易安沉默了许久,久到柳画梁以为他睡着了,才闷声道:“不管他是谁,他所犯下的那些事都无法被原谅,他只能死。”
柳画梁追问道:“那些账本真是白庄主的?他真的会把这种东西,藏在书房内吗?”
白易安轻声道:“这重要吗?人都死了。”
柳画梁走到他面前,蹲下来,看着他的眼睛,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白易安救回他的那一天,在白辞青的屋外为他求情,跪了好多天,直跪到他从昏迷中醒来,从梦魇中挣脱,睁开眼,就看见白易安匆匆忙忙地闯进屋来,骂他一句“蠢货”。
白易安是他最好的兄弟,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。
“你见过了他们的下场,不要犯和他们一样的错误,我答应过丹师叔,若你走了歪路,一定会拉你回来,哪怕我赔上性命。你别让他失望啊。”柳画梁低声道,“云护法。”
这个称呼让白易安全身僵硬,他缓缓转过头,对上了柳画梁的眼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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