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思明犹豫了，到底要不要告诉小扬真相，还是算了，小扬开开心心的就好，那些沾染鲜血的、污秽的事情，就让他来做好了。

“对。”陆思明低着头，看着地毯。

因为曾经的互相之间没有秘密的承诺，陆思明撒起谎来便有些心虚。

每次陆思明有撒谎迹象的时候，都不敢抬头与他对视，而且会不自觉地用大拇指摩挲食指关节，而现在，他的大手，就在自己手里，不停地摩挲啊，摩挲啊。

“你在撒谎。”

“啊？你怎么知道？噢，不，没有啊……”费扬淡定且自信的眼神让陆思明瞬间没了底气……

“说吧。”费扬强迫陆思明和自己对视，大有一种不说实话，就会失去这个老婆的架势。

陆元帅自来有气管炎，而且久治不愈。

“费元帅的不幸，有夏战天的缘故，但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在背后插刀子。”

“谁？”

陆思明对上费扬单纯的眸子，虽觉不忍，但又不敢撒谎，“你叔叔，费方圆。”

费扬有那么一丝不可思议，转而是理解，最后淡然了。

陆思明倒是觉得费扬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，“你难过就说出来，别憋在心里。”

费扬摇摇头，笑道，“不难过啊！”

“他是你的亲叔叔，我怕你——”怕你想不开，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。

费扬用力握了握陆思明的手，“你不是已经替我父亲报了仇了吗？”

陆思明被戳中了心事，脸一下子就红了。

“你早就知道了是吗？”

陆思明点头。

“婶婶欺负我，你划花了她的脸。”

费扬在回忆，陆思明却有些不好意思了，挠脸这样的行为，咳咳，确实有点不男人，但是！那都是他小时候干的事儿……

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啊qaq

“费毅在网上骂我，是你曝光了他是吗？”之前费扬想不到是谁，但现在联想一下，肯定是陆思明了。

陆思明点头，这个是他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承认。

欺负他老婆，真的是找死！

“后来叔叔被捉奸，被送上军事法庭，也是你。”

费扬说到这儿，突然感觉心里甜甜的，原来这个男人，总在点滴中帮助自己，看似冷面，其实默默地做了这么多。

费扬头靠在陆思明宽阔有力的肩膀上，低声道，“我觉得，我最大的幸运，就是被王云雷赶出了明德医院。”

“哦？”陆思明歪头看到小扬因为身体不太好，发梢有些微微发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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