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麒是敢怒不敢言,不能辱骂系统,不能谩骂南宫凛,身份要多低有多低。
“你既是陈公公的义子,日后必定跟着他在聚阳殿做事,本宫一向很难看清楚父皇的心思,你替本宫看看父皇平日里可有何忧思的事情,随时报告本宫,本宫每过十天便会派人给你解药,听懂本宫的意思了吗?”
“是,奴才听懂了!”
听不懂才是奇怪好不好?这什么狗屁太子,不就是让自己替他监视皇帝,随后报告皇帝的所有事情吗?他都已经是太子了居然还要做这种事情,真是让人费解!
南宫凛带着人离开之后,连麒才敢从地上爬起来,衣服上沾满了灰尘,好不容易的一件新衣裳居然就这样被弄脏了,真是窝火。
慢悠悠的回到帐篷里,表情恹恹的才坐下,陈寻便来了,对准了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:“你这个兔崽子又跑到哪里去了,咱家到处都找不着你,你最近怎么总是喜欢到处乱跑?被人发现了那可是大罪,要打板子的知道不?”
连麒摸了摸被打的脑袋,心情郁闷着呢,他现在哪里有空思考被人发不发现的事情啊,他现在可是深重剧毒,十天之后要是没有南宫凛的解药那就会死翘翘了,还管他打不打板子呢,死都要死了……
他长长的叹了口气,倒在了被褥上,闷闷的说道:“义父,你说我这是默默无名的小太监要是死了会不会有人知道啊?”
“除去和你关系不错的那几个,谁会在意你死了没死?咱家在这皇宫里待了快四十年了,最无情的地方,可就是这皇宫了,你还期盼着有人能记得你呢?”
“没有人吗?”
“没有,”陈寻拍着连麒的脑袋:“赶紧起来,你这磨磨蹭蹭的,哪里还有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?等会儿表现得机灵点,可别被别的太监给抢去了风头。”
“……”
陈寻说的事情,连麒是记得的。今晚是他们刚刚扎营,安排了一些太监给皇宫贵族们表演节目,演得好的自然是有奖赏,而通常这种时候的奖赏是平时皇宫里的好多倍,别人都眼红着呢。
如果是在自己遇到南宫凛之前,连麒肯定有兴趣,毕竟那是钱啊,谁不想要?可现在嘛,他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,命都要没了,哪里还有时间去花钱啊?
此次表演的节目……连麒其实很不愿意提,就是把太监当成是靶子而已,头上顶着别的东西,王爷们、贵公子们射箭,太监们有闪避的机会,但谁敢真正的完全躲过去?那不就是明显的和他们作对,让他们丢脸吗?
但是成功躲避的太监能够得到皇帝赏赐的十两黄金,不限次数。因此自愿参加的太监非常多,连麒是陈寻给他写上名字的,至于陈寻口中说的别的太监,就是一直和陈寻作对的太监副总管的义子们,一共有三个,全部“上阵”。
陈寻只有连麒这么一个义子,因此对他的希望还是蛮大的,虽然连麒不怎么愿意去给人当靶子,但好歹是同意了。
拿着侍卫给发的苹果,连麒陷入了沉思,这要是射歪了,他可是连十天都活不过了……
旁边和他关系不错的小庆子拉了拉他的衣袖:“小连子,你想什么呢?我们马上要过去了,我刚刚看到你被安排在奎王殿下那儿,你可要小心了,奎王殿下箭术很差,很容易射偏的。”
“……”
这坏运气还是一波接着一波的,都不给他一点喘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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