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悟大师合掌道一声“阿弥陀佛”,眼神波澜不惊:“施主再看百次,不能改变结果。”
宋迟干脆从**上站起来,“结果是结果,心境是心境。”纵然知道不能改变,难道就不关注了?
偏殿内终于走出两人,一僧一文士。
宋神通自苦悟大师处走来,脸黑成锅碳。
苦悟大师道:“贫僧将签文指引完整地告诉宋施主。死劫可逃,生劫仍在。”
西越府人氏不怎么尊敬国教,县城各地,聚集着各种异教徒。
宋神通欣赏佛家经文,与黄花寺方悟大师乃一对好友。方悟大师的师弟,苦悟大师,云游天下归来,精通签卜与批命。
宋迟与父亲一道拜访黄花寺,苦悟大师表示愿意为其作签卜。结果出来,拉着宋神通说了许久的话。
虽不知两人说了什么,宋迟与宋神通回到家中,后者把他叫到书房,忽然松了口,准他离开西越,自觅前程。
那什么生劫死劫,宋迟全然不信。他父亲近来忌讳这些,最终竟因此改变主意,实在让人无话可说。
“你离家在外,当心小心,莫急于建功立业……”宋神通做官时,见多了因年少挫折改变志向的人,不由得唠唠叨叨多说了些。
宋迟笑着拱手:“多谢父亲提点。”
“你舅舅有个学生,名程厝,在道州府龚原县教书,小有名气,这次你出门,可先去他那里住段时日,待明了外界情况,再前去北方。”
宋神通将书信与盘缠打了个包裹,交给宋迟。
离家之日在即,望着父母渐渐苍老的面容,难免生出不舍,故又留在家中待了三日。
三日后,将那一幅梦里少年的画卷起带上,宋迟乘船上岸,一个人纵马踏上离开西越府的路程。
那厢,裴子光深深陷入纠结之中。
裴子光的年纪在三十五岁上下,家有妻小,一子一女,另有幼弟名为裴捷。
裴捷今年刚满二十,尚未经人举荐去朝廷做官,也没有入国师府做教臣的意向。与一众狗友交往之余,勤练武艺,拳脚功夫很是不错。裴子光本打算给弟弟找份京中的闲职,年纪轻轻,不可不务正业,这进宫查案的差事就落他头顶了。
虽说他绝类其师,正直负责任,不代表他乐意趟皇家的浑水。这案子查下来,肯定要得罪一批人。自己往后的日子,好过不了了。
下了早朝,裴子光跟妻子说道这件事,当即雇了马车,收拾好家中一半金银细软,要将妻小幼弟送回南方老家。
他出生在道州府龚原县五宝镇,距离西越府一山之隔。
妻子决意与其共进退,要留下。无奈,最终回去的,只有裴捷一人。
隔日清晨,裴子光一身朝服如旧,神情严肃,徒步走进夏光门,即大陈皇宫西大门。
大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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