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安然看也没看地从钱包里抽出来一沓现金,然后拿在手里甩了甩,“想要啊?那方二哥你得自己来拿。”
“你小子真他妈……”
方二说着就要伸手过来,陶安然拿着钱的手往后一缩,面不改色地大喊一声:“啊——”
空旷的开阔地,人比鸟还少见,淡定的惨叫打着旋远飘出去。
回声尚未歇止,祁远和胡谦已经从里面奔了出来,比他们先到的是盯着监控的狱警。
警棍登时就指向了方二,“干什么你方老二,前脚刚出来就敢犯事,住了半年还没住够是吧!”
“没、没,领导,我哪敢啊,这是我弟弟,我就跟他开个玩笑,我俩玩呢,”方二立马笑成一朵喇叭花,过来勾住了陶安然的肩,“是吧,弟弟?”
陶安然扫了眼方二,弯腰把钱包捡起来,掸掸土,笑了一声,“二哥,玩笑不是这么开的,开不好你一个立正稍歇齐步走,就回后面大铁门了。”
方二一瞪眼,“你……”
话还没出口,就被狱警厉声打断了,“方老二你过来!”
陶安然背上书包,把方二的手甩下去,环顾了他后面站成一排鹌鹑的混混们,然后看看祁远和胡谦,说: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转身还没走出两步,又被狱警叫住了。
“小伙子,这地方不是学生来的,以后别再来了。”
“知道了,”陶安然一笑,“谢谢叔。”
三人往外走的时候,胡谦在旁边挑起了大拇指。
“不得了,桃子,你这是要成精的节奏。”胖胖啧了声,“不过……真会给他判刑啊?”
“哪能,他这连未遂都算不上,顶多批评教育两句。”陶安然从书包里摸出几颗糖来,分给他们俩,“看守所门口,闹不起事来。”
“那你和他是怎……”
“胖子,”祁远不轻不重地插了话,“车来了。”
胡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陶安然,立刻止住了话茬,道:“那我先回了,再等就难打车了,明儿见。”
胡谦上了车,出租车甩着尾气三拐两拐消失在了街尾。
“走走?”祁远问。
“不走,”陶安然把书包挂上肩头,“我饿了。”
祁远一愣,旋即笑起来,“上车,带你去吃个精致的小馆子。”
精致的小馆子……
正常人的想象中,相挂钩的词汇里至少应该有格调和品味两个词,万万没想到,祁远的概念里,精致等于老破小。
陶安然坐在一张沾满油垢的蓝色塑料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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