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攻学渣作者:一勺彩虹糖
叫不紧张。”刻板得像个人工智能。
沉默了一会儿,祁远说:“我后悔了。”
陶安然:“怎么?”
“咱俩应该上去唱《种太阳》。”祁远手里把玩着隔壁组的鼓槌,“《春秋》的暗示不太妙。”
陶安然愣了下,然后勾了勾嘴角,“《种太阳》更不妙。”
想起那魔性的歌词,祁远莞尔,不说话了。他们陶神有时候伶牙俐齿,刻薄得让人窒息,有时候又笨嘴拙舌,好话不明说,兜着圈给个暗示,就把爪子收回去了。
食堂里那盏八十年代迪斯科风的球体射灯发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,映得陶安然脸上一会儿粉嘟嘟一会儿绿莹莹。祁远想起来下午俩人挤一张小床上练歌,尤其他还在陶安然腿上踩了一脚,莫名觉得心尖上像裹了层暖融融的天鹅绒,舒适得让人眷恋。
祁远不由自主把胳膊搭上陶安然的肩,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在他旁边歪着,“累了,让我靠会儿。”
陶安然手臂上的肌肉倏地紧绷了下,旋即又有意识地放松下来,他目不斜视地盯着舞台,从鼻腔里喷出一声“嗯”。
大联欢预计时长是一个小时,短短三五天,大家也排不出多少节目,主要是为了聚餐后图个乐子,给疯玩疯闹找个正当理由。
因此陶安然和祁远等了没多久,就被通知到后面准备了,前面的大合唱一结束,他们俩就要作为联欢倒数第二首压轴出场,最后一首大家精心恶搞的《难忘今宵》,按计划要把气氛推到gaochao。
胡谦和李浩蹲在舞台旁边,看见俩人过来,小幅度摆了摆手,摆完,胡谦又瞪了瞪眼,盯着二位大神的“演出服”,一言难尽。
“不是……咱这地方是偏僻,可要弄套不辣眼的行头也不难啊,你们为什么非得选……”
校服!
胡谦惆怅地掐着下巴,“你二位晚饭吃馊了?”
祁远:“我们靠才华吃饭的人不在乎形象。”
胡谦往他脚面上瞟一眼,“那你俩擦他妈什么运动鞋?”
祁远挑眉,“靠才华和爱干净不冲突。”
胡谦心说,屁!
穿校服登台是陶安然的主意,理由是嫌麻烦,主因是不想给蒋敏打电话——“我要上台唱歌,您能不能帮我送套衣服来”——这话怎么听怎么智硬。
祁远对穿什么无所谓,只要不让他光着上,就算陶安然打算披着麻袋上,他也没异议。
几个人说话的功夫,大合唱已经收了尾。
祁远和陶安然上台鞠躬,胡谦和李浩快手快脚把钢琴推了上去。
钢琴是基地收来的二手旧货,除了音准还行,琴盖和琴身的漆已经斑驳了,个别琴键回弹力不够,敲击下去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手感。
但聊胜于无,没什么可挑剔的。
陶安然面上毫无波澜,跟观众们勉强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坐在了琴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