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这个打算,”陶安然慢慢舒了口气,“我和陶安心差了八岁,她只知道吃奶时候我差不多懂人事了,看着个小豆丁一点点长大,心理状态还是比较微妙的,尤其我爸走了以后,总觉得‘长兄如父’是应该的。可惜,限于年龄和能力,我想做的都做不了。”
打火机擦出小小一团火苗,在祁远脸上映出奇异的光影,陶安然松开垂握的手,交叠的脚尖在地上一撑,站直了,然后在祁远反应过来前已经欺身过去,挥开了暖融融的小火苗,把人压在了怀里。
“给我点安慰,”他说,“我需要力量。”
祁远被这突如其来的“冲击”冲愣了几秒,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肖想了很久的人现在是真实的“近在咫尺”了。隔着薄薄的衣料和胸膛,两处心跳似乎跳到了同一频率,聒噪又真实。
他用力圈住了对方,温暖的手掌一下下擦过他略显单薄的脊梁,“呼噜呼噜毛,吓不着。”
陶安然明显僵了下,然后额头贴着祁远颈窝嗤嗤笑起来,整个人仿佛开了震动模式。
祁远无奈地伸手在他腰上搓了把,“我又扎你哪个笑点上了啊学霸。”
陶安然松开他,手撑在他身后的墙面上,和他贴的很近,眼中笑意未散,面上阴霾已消,“谢谢,我痊愈了。”
祁远唇角一勾,“只口头道谢不行,你刚还占我便宜来着,无名无分的,我太委屈了。”
嘴里说着委屈,脸上却满是戏谑,陶安然垂目低笑,“说实话,我有点儿后悔那天用成绩单作保了,不过…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说出来的话还是得照办的。”
他顿了顿,“祁远同学,三个月试用期以后有信心突破十厘米吗?”
祁远笑起来,眼睛弯成了一条能和胡胖胖有一拼的缝,他说:“有!”
作者有话要说:前两天看虐文受到了暴伤,争取写点甜来疗疗伤
☆、第38章
自从通过了“试用期”,祁远和陶安然连一块儿上学的时候都多了一种隐秘的快乐。那是和同学朋友间结伴同行不一样的,当这个人在身边时候,心里的角角落落都像被暖融融的光线铺满了,舒服得让人想打滚。
陶安然偶尔愣神时会想,原来喜欢一个人,把他放在心尖上,是这样的。
祁远从那天以后就拥有一心扑在学习上的强大动力,这主要是他苦思良久之后发现了“准男朋友”和“男朋友”之间相差一字却差之千里的距离。譬如现在两人单独相处时候也就只能停留在光明正大地调戏两句,暗地里摸摸小手,写作业时候在对方脸上捏两下的程度。
人心总是贪婪的,有了这些,想要的就更多,以前“点到即止”的想法被灭得渣都不剩,现在想要的就是他,从头发丝到脚趾尖,这完整的一个人。
然而被他抛下许多年的书本只用意念是读不会的,没有苦功夫下下去,渣渣不可能变成独领风骚的优等生。前进的道路十分痛苦,做题背单词画洋流图的时候,祁远几乎每五分钟就有那么一分钟想放弃。
可看看旁边坐在“结界”里专心致志的陶安然,放弃俩字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,只好如坐针毡地继续努力。
陶安然编写的白皮书很快在高二六班内部传阅起来,个别同学甚至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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