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安然低头看看,塑料袋里是两份水煮蛋和面包,还有两盒牛奶,其中一份大约是给祁远的。
“谢谢。”陶安然把东西往自己书包一塞,拔脚就要往外走。
“那个……”蒋敏叫住他,“然然,你是不是……”
陶安然皱下眉,压着心里的不耐解释道:“我就是去看看我妹,没别的意思。”
蒋敏被他一句话堵回来,只好收住了话头,“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知道了,”陶安然点点头,拉开了门,“我走了。”
蒋敏看着一线天光从门缝里透过来,然后又迅速消失,习惯性地叹了口气,转过身趿拉着拖鞋回自己屋里去了。
出了那扇门,陶安然心情也随之昂扬起来。对门的祁远同志大约把自己变成了趴门的壁虎,他这边才一有动,对面的防盗门就开了。
挺拔的少年被晨曦在身上洒了层淡金,三两步过来把陶安然拽进怀里,用力在他脊梁上搓了搓,低声说:“想你了。”
陶安然伸手在他腰侧掐了把,“胆儿够肥的你。”
话是这么说,却没推开他。
俩人仗着时间早没人上下楼,胆大包天地在楼道腻歪了会儿,然后祁远手欠地在他后腰上揉了两把,贴着脸侧说:“走了,吃饭去。再不走我就坚持不住当场办你了。”
陶安然瞥他一眼,言简意赅道:“滚。”
他们俩背着简单的行李从附中门口坐公交去火车站。车上人很少,他们在后排挑了个位置,你挤我我挤你地把自己塞进去,搭在腿侧的手自然而然牵起来,天儿热,都攥出汗了俩人也没舍得撒开。
祁远单手从口袋剥了颗润喉糖出来,迅雷不及掩耳地塞进陶安然嘴里。陶安然被薄荷味凉得一愣,咬着糖偏头问他:“干什么?”
“一连上了三周课,你那嗓子听着和锯木头一样,自己没感觉吗?”
陶安然舌头把糖顶到一边,说:“你都听出来了?看来我泡的胖大海和金银花没管用。”
“听你这破锣嗓,我以后上课都不好意思睡觉了。”祁远挨个捏着他修长的手指,“当个老师还挺不容易的。”
陶安然笑了声,“嗓子哑一回就治好了你上课即倒的毛病,好像我还赚了。”
祁远屈指在他掌心蹭蹭,“那有奖励没?”
陶安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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