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安然无奈地扒拉扒拉他妹脑袋上的小辫子,“行了陶安心,你快能口述出一部百万字心酸史了。”
陶安心耍赖地在他肩膀上蹭蹭,“我想你呗。”想了想,又补充,“其实妈妈也想你,但她说你有新家了,我们不能老打扰你,你家里人会不高兴。”
这个“家里人”说的是谁陶安然心里有数,他抬手掐了把陶安心的脸蛋,“等你读大学,就考到和哥一个地方去。”
小丫头眼睛亮了亮,“行,一言为定,骗人是狗!那哥你将来在哪呀?”
“北京吧。”陶安然笑了笑,说道。
毕竟他们是“清北预备役”么,还能去哪。
好容易把陶安心送回了家,陶安然和俞之秋却还是没碰上面。
傻子也能看出来,俞女侠是故意遁了。
陶安然不生气,却也不好受。
旅途劳顿,四个人谁也没精力开启夜生活,只好买两兜零食各自回屋躺尸。
一进门,陶安然就把自己扔到了窗户边的贵妃榻上,甩了两只鞋,脚踩着边沿,一条腿屈着,另一条腿随意地垂到了下面。
祁远慢条斯理地把他们俩的东西收拾出来,整得差不多了,拎过来两罐冰凉的啤酒,把其中一罐怼到陶安然胳膊上,凉得他眉心一缩。
“聊聊?”祁远说。
“聊吧,”陶安然把易拉罐接过去,单手开了,仰头灌下去一大口,“你起个头。”
祁远没绕弯子,砸着啤酒清冽的滋味说:“我觉得你得和你妈把话说开了。”
“她连面都不见,靠意念说吗?”陶安然做了个飞踢的姿势,再落下来,把右腿搭在了祁远腿上,“她以前不这样,挺讲理一个人。”
祁远把他腿往自己这边拽拽,“近乡情怯听过没?”
陶安然想了想,“不像,我觉得她是在憋什么大招。”
祁远忽然就笑了,“如来神掌一巴掌把你拍回北方?”
少年烦恼总是短暂,眼前有更吸引的人就能把烦心事暂且搁下。
祁远那一抹笑太过于治愈,陶安然一愣神,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惆怅。他胳膊撑着椅靠坐起来,凑近了祁远,鼻尖微动,嗅了嗅,说:“一身汗味儿,洗个澡吧。”
祁远脊梁先是一僵,旋即又是一阵酥麻,他偏过头,不怀好意地笑着,“事前澡?”
陶安然愣完反应过来,给了他一脚,“滚。”
祁远扔下他那条腿,就飘飘然进洗手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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