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是我姥姥。”陈柯朝她惋惜地笑了下,“她生了病,不能单独出门,之前她住我舅舅家,有次没看住,走出家门差点给丢了。现在给送我们家了,你知道,我跟我妈有的时候不在家,又不放心她一个人,就把她锁屋子里。”他说着便叹气,“哎。”
“是这样啊。”王嫂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“下回多带老人家出去走走,便老闷在屋里,也不好。”
“是。”陈柯真诚地点头,“这不我赶紧从外头赶回来了,连饭也没吃就怕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寂寞……啊,不说了,我先进去了。”
陈柯走进门,脸上的表情刷地冷下来。他关上门,走进他妈房里的小阳台,老太太捆着手坐在椅子上,看见他就狠狠瞪他,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。
之前陈老太太还会张口就骂,后来吃过几次亏之后就换成瞪,但她也就只能瞪瞪了,对陈柯造不成半点危害。
陈柯拉开窗户,散散屋里的屎尿味。动作很熟练,熟练地叫人觉得害怕。他分明是个十二岁的孩子,心却比大人还要硬了。
“刚刚我在门口碰到楼上的王嫂。”陈柯说,语气漫不经心,像是随口拉一句家常,“我说你有病,不能安心放你一个人在家,就把你捆起来了。她表示理解,还说让我带你出去走走。”
“你要去走走吗?”
陈老太太对着他的脸啐了口吐沫:“走你个鸡毛掸子!你这是囚禁!你这是犯罪!”
陈柯很随意地抹掉脸上的吐沫,在她的衣服上揩干净:“犯罪?”他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,笑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响,显得有些诡异。
“你有病对吧?我没说谎,你拿给我妈的那份体检报告现在还在她床头柜里放着。你再看看新闻,因为无暇顾及父母子女,把他们锁起来扔在家里的比比皆是。最后,你说我犯罪,那你就去报警啊。”
陈柯拉平嘴角,连面具都不屑于戴上:“既然都在我家寄人篱下了,夹着点尾巴做人吧。如果你连人都不想做,做只狗也是不错的选择。你觉得呢?”
陈柯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跳得很厉害,他的大脑很兴奋,兴奋到他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。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,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。他看着陈老太太,看着她绝望而又挣扎、愤恨而又无奈的眼睛,觉得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了。
或者……不,不是或者。
他是个biantai。
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,他对于电影镜头血/腥/暴/力的画面感到畅快与兴奋,与此同时,他的思维缜密而又清晰,在疯狂中带着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醒。他知道这不对劲,但他太沉溺了,好像是刻在血液里的本能与渴望在召唤他——你应该做点什么。
陈柯没有挣扎,没有害怕,他很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自己。总归身体都扭曲了,那么灵魂扭曲一点也不要紧。不过他之前从没真的做过这种事,他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,不断地、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拉回正轨。
陈老太太看着他,她漂亮的外孙,尽管大部分的模样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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