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五号晚上被打的,你确定?”顾金北问她。他心里隐约有种猜想,但又不敢细想,只能惴惴不安地猜测。
“可不是嘛。”刘蔓说,“这事捂得很严实,也没什么人知道,估计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她说着,忽然像是想起什么,凑到顾金北耳边神神秘秘地说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他分手吗?”
顾金北偏过耳朵,跟她拉远了距离。他对她的说的话不感兴趣,便摇摇头:“我不想知道。”
刘蔓才不管他想不想知道,一定要告诉他:“那天我去他家,翻他抽屉的时候发现里头放着一个相册,里头全是陈柯妈妈的照片!”
不可否认,这句话引起了顾金北的兴趣。他看向刘蔓,刘蔓的眼里露出得意的笑意:“你绝对想不到,里头还有陈柯妈妈的裸/照。”说裸/照还是比较含蓄委婉的说话,那些下/流色/情的词刘蔓说不出口。
顾金北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厉害。
陈柯知道自己那天打的是他的堂弟时,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。胡岸的妈妈过来跟陈婉然和解,拿出一笔钱试图给这事画上圆满的句号。
“你看在过去的情面上,也别跟孩子计较,”胡岸的妈妈说,“这事咱们双方都压下去,对谁都好,对不对?听说……你们还领养了一个孩子。”
陈婉然最后还是收下了那笔钱。
陈柯对于堂弟没有什么感觉,或者说,要不是陈婉然告诉他,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所谓的亲戚。他从小跟他妈生活,活到现在,“亲戚”这个词在他人生的字典里连同“父亲”一起,被刻意抹去。
小镇的流言每天都在更新,新的压下旧的,过去的事好像就能因此而一笔勾销。胡岸被打的原因还没被深究出来,卢伟建把刘武砍进医院的事倒传得满天飞。
顾金北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,刘蔓挺久没有来学校,也没有来找他,起先他没怎么在意,后来听到传闻时才意识到什么。
他去了刘蔓的家,刘蔓看到他的时候一反常态没有冲他笑,她只是说:“再见了。”
那时候的顾金北还不明白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,等后来他才明白这是道别,两人走到了人生的岔路口,刘蔓选择了跟他相反的方向,然后朝他挥手,跟他说再见。
在流言传得满天飞的时候,陈柯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些什么。孙佳倪来陈柯家门口找过他,跟他哭诉些什么,意思好像是刘武强迫她,卢伟建太懦弱了,她是无辜的,她真是好惨一女的。
陈柯近乎冷漠地开口:“那关我什么事?”
孙佳倪哭得很认真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着,听到这话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陈柯,眼里都是谴责: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陈柯不想跟她多说,“你当时做一些事的时候就要想清楚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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