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骤然一惊。
秦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谢漾元不对劲,他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,半撑起身体关切地看向他:“怎么了?出事了吗?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谢漾元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,只本能地连忙否认——那种温和中甚至带出点酸涩的感觉填满了他的胸腔,那一瞬间带来的冲击出乎了他的意料,他抬眼看着秦濯,突然很想亲亲他的嘴角。
突然被亲的秦濯:“?”
秦夫人带着笑意看了他俩一眼,笑着揶揄道:“好了好了,已经这么晚了,也熬过十二点,就放你们回房间去吧——明天早上有客人要来,可不许睡过头。”
秦濯摸了摸自己的嘴角,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红。
谢漾元张了张嘴,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,倒反而没有意识到在家长面前做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不对,他高兴地拉着秦濯起身,冲秦老将军和夫人礼貌地道了晚安,就依言回了他们的房间。
“到底发生什么了?”秦濯到底还是了解谢漾元的,这么一会儿功夫,已经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,他懒懒散散地坐在床上,抬头看自己的爱人:“很久没看见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了。”
谢漾元也不卖关子:“我们的姻缘线又连上了!”
“……”秦濯猛地一怔,“什么?”
不怪他反应慢,要知道就连谢漾元一开始都没能太快地接受这件事——实在是太突然了,简直比当时姻缘线断掉的时候还要突然。
“其实想一想,也该来了,”谢漾元歪歪头,在他旁边坐下,“我又没有跟你说过,缔结上古婚契所需要的条件?”
秦濯想了想:“就是那个‘偕老’?”
“对,”谢漾元点头,“‘偕老’是我们修真界当时已知最为古老,同时也是最为高级的婚契,契约双方两人甚至能够共享实力和生命,我那时候为你的寿命问题可操心来着,能想到最靠谱的办法就是想辄跟你结这个契了。”
他横了秦濯一眼:“当然,后来你突如其来地把咱们本来就不算高级的旧契约给断了,这计划也就搁浅了一段时间。”
秦濯厚着脸皮笑了笑,聪明地不去接这个每次说起来都让他处于下风的话题:“我记得这个契约很严苛来着,什么生生死死忠贞不移的……好像很抽象。”
“生一次,死一次,”谢漾元补充上他的话,“偈语很长,并且在我的时代就已经失传了……千百年来,单是这前两句话,能够满足的道侣就凤毛麟角,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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