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叫了一声。
周璟怀剑眉微蹙,问:“怎么了?”
管家面色微恙,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去,低头致歉道:“少爷,我在料理少夫人的行礼中,发现少夫人把婚戒遗失在口袋里了,还有这张发/票,女仆清洗时太过粗心没有把它掏出来,让它给打湿了。”
周璟怀的视线顿时落在管家手中的戒指上,这是一枚十分眼生的戒指,不像婚戒,倒更像是用来求婚的,戒托上嵌着很大的钻石,华丽而璀璨,他接过来反复观看,再三确认这戒指他没买过,又看向了那张发/票。
发/票是上有写珠宝行的名称,是顾阳拖着他去买对戒的那家珠宝行,上面所写日期也和他们买对戒的日期是同一天,周璟怀怔忡了好一阵,蓦然想起搬家那天大束大束被顾阳抱去扔掉的枯萎的玫瑰,眸光浮动,缓缓将戒指接过来套到中指上,正正好。
“少夫人的衣物都烘干整理好了,要放到少夫人的衣柜里吗?”
管家看他出神又问了问。
周璟怀却像是没听到一样,兀自道:“麻烦替我办件事,帮我把金光小区八楼一室车库近两个月的监控调过来。”
管家虽然不知道周璟怀想干什么,但身为仆人他没有权利过问,只是恭敬答应道:“好的少爷。”
周璟怀把发/票也接过来,装到了口袋里,管家转身要走,他连忙又补问了一句:“对了,要多久?”
“不会超过两个小时。”
“好,那我在这儿等着。”
周璟怀又坐回到沙发上,目送管家离去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他敛了异样,恢复一贯平静淡漠,转眸望向婚礼策划师道:“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
……
顾阳以为周璟怀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杀过来,结果玩了一两个小时,都不见周璟怀的人影,他有点郁闷,心想周璟怀该不会吃醋吃大发了,真生气了吧。
楚念也很慌,这要是顾阳和周璟怀闹崩了,他就是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元凶,让他好好的没事儿干要把顾阳约出来冲浪,让顾阳跟周璟怀待一块儿不是挺好多么?
一干兄弟更慌,撺掇着让顾阳给周璟怀打电话说几句软话,一时怄气一时爽,事后流涕悔断肠,顾阳看他们这个架势,没把自己逗笑了,于是道:“行,我打。”
一通电话拨出去,一群人屏住了呼吸,响了三声,电话接通,顾阳小心翼翼地“喂”了一声。
周璟怀低沉的嗓音响起:“嗯?”
顾阳扫过身边给他挤眉弄眼恨不得亲自上身跪下认错的人,问:“老公,你现在心情还好吗?”
“不怎么好。”
顾阳也觉得周璟怀的心情不怎么好。
他的语气又静又淡,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。
回想起被离婚协议书被发现时支配的恐惧,顾阳原先试探的心理悉数消失,一秒认怂,他咳了咳,在众目睽睽下不好意思地撒娇:“老公,我马上回来,我下回不故意气你不故意让你吃醋了还不成吗?”
周璟怀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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