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见面方式让朱利安觉得有些滑稽,就像是好莱坞四、五十年代的黑白间谍电影,而且报纸自从被发明时起,其作为接头工具的历史也几乎同时开始了。究竟是什么人的脑子会想到要活用如此老掉牙的方法?斯蒂芬大概也只是觉得有趣吧?在朱利安这么想着的时候,斯蒂芬先开口了。“……怎么样?”他问。
“如同你预想的一样。”朱利安咧嘴露出笑容。
“也就是说什么也没问出来。”
“别这么悲观嘛,”朱利安喝了口啤酒,继续说,“什么也没得到,这也是一种知识,如同化学家把铁和金子放在一起什么也没有发生,但他们得到了这两样元素不反应的知识。”
“那你得到什么了啊?”斯蒂芬有些好笑地看着他。
“塞奥罗斯夫妇也在隐瞒着什么,不过他们不仅隐瞒有关白狮的东西,还在隐瞒他们自己的经历,这跟科利文老爹不同,他乐意讲述自己的故事。”
“嗯……”斯蒂芬用手指支着下巴,“从这个现象可以推出两个结论:塞奥罗斯夫妇知道一些有关白狮的事情,而同时他们自己的过去也有需要隐瞒的事,但两者并不相关联;或者,他们的过去和白狮传说是交织在一起的。如果是前一种情况,我们可以在不损害他们利益的情况下深入调查,但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就麻烦了,一旦与个人利益联系起来,人们总是能拼命闭紧嘴巴。”
朱利安失望地垂下肩膀,用手环抱着啤酒杯。“还有哪些人可以调查?我宁肯损失我的记者的名声,只要能让他们说出点儿有用的事情。”
“恐怕是没了。你已经采访过塞奥罗斯夫妇、画家玛尔梅、教堂司祭格奥尔吉,与旅店老板沃恩施泰因、酒馆老板科利文谈过话,他们什么都没告诉你,或者说只告诉你那些人人都知道的东西。我呢?我和几乎镇上所有上了点儿年龄的人谈过话,结果他们要么是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,要么是含含糊糊什么都不肯说。”
“托法娜姊妹?”
“我早试过了。”斯蒂芬无奈地耸了耸肩膀,“她们谁都不见。”
“金融家布瓦伊呢?他早年一直在这里生活,而现在他的财产足可以保证他不必害怕各种流言。”
“和往年一样,他现在正在意大利阿玛尔菲海岸度假呢,你想去采访他吗?”
“……开什么玩笑。”
两个人沉默了。他们都感到调查已经陷入僵局,每一条可能的道路都被堵死。朱利安把啤酒全都倒进嘴里,蛇麻草的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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