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叶景川此举说好听些是没眼力见,说难听些便是叶鸯口中的“眼瞎”。叶鸯大概是被那把火给烧糊涂了,讲话压根不过脑子,他只知道要把叶景川赶到屋外,因此专拣难听的说,可惜叶景川一眼看穿他凶恶的表象,捕捉住柔软的内里,非但不退,反还更进一步。
“我进来,当然是为帮你。”叶景川嗓音沙哑,嘴角略带笑意,步步紧逼如同捕猎的猛虎。叶鸯自知落入他的天罗地网无处可逃,但仍在垂死挣扎,维持着表面一点凶狠之相,仿佛那是最后的尊严。他怎就忘了,叶景川与他不同,他只嘴上说说,对方却是老手,别人看不出他身上的问题,叶景川还看不出来么?叶鸯悔得直咬牙,又气又尴尬,更恨叶景川臭不要脸,竟拿这种事来作弄徒弟。
气急之下,叶鸯眼角闪了点泪光,嘴里仍然喋喋不休地骂着,可气势上弱了不少,倒好似一只小兔子,被人揪着耳朵犹要跳脚。叶景川回身,见门窗确是关好了,便吹熄了灯,爬上床去,先把双手放到叶鸯颈侧,借着他体温取暖,再摸索着向下探去,准备进行那所谓的行侠仗义。
他双手也凉,叶鸯让他冰得说不出话,做了老半天的哑巴,直到被他握住,才想起要出声,惶惶然张口,却不知是该求救还是该辱骂。若要求救,不晓得能喊些什么,要骂,也已骂不出新的词句;正迟疑着,叶景川指尖轻轻一刮,叶鸯于混沌中逸出一声低喘,下意识探手抓住师父衣袖。
缓了好一阵子,方才清醒:“你做什么?你到外面去!哪有耍流氓对着徒弟耍的?”
“你资质平平,白送给老子都不要,我冲你耍流氓?休讲笑话。我看你憋得难受,怕你一个不留神手下用错力,把自己扯个断子绝孙,这才来帮你的忙,你不要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叶景川疾口否认,但他否认得太快,反而露出破绽。不过那明显破绽旁人能够看出,叶鸯却无法识别,他脑内混乱,身躯不受自己摆布,只眼前蒙着层微微晃动的水雾,提醒他他还活着。
互帮互助,是叶景川教过他的东西,如今这是要再教一遍么?叶鸯感到一团温热包裹着他,不禁咬住下唇,他本欲逃离,可那一点温暖攫取他所有心神,迫使他主动凑上前去。叶景川倒真未做旁的事,只顾替他纾解,叶鸯茫然,随着叶景川动作不住喘息,室内静得出奇,仅有他的声音。叶景川今晚脑子搭错了筋,竟放过绝好的嘲弄徒弟的机会,叶鸯半晌没听到他出声。要不是包裹着自己的手掌始终未离去,叶鸯定会以为叶景川此刻不在他身旁。
浪潮一波接着一波,叶鸯情难自禁,喉间溢出点破碎声音,转眼又被吞没。身上热气消退了一瞬,过些时候又凶猛反扑,如此反复几回,叶鸯实在忍受不住,周身出了层细汗,抬腿勾上叶景川后腰。叶景川一僵,很快推开他缠上来的双腿,手下动作快了几分,倒好像他是只妖精,被他那双腿一勾,三魂七魄立时就要散去。
叶景川自相矛盾的举止亦未引起叶鸯注意,他时而冷淡,时而炽热,相比之下,叶鸯仿佛一团不知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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