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鄙夷的眼神,深深刺痛了白鸟敏感的心。小东西通了人性,仿佛也和人似的具备七情六欲,见叶鸯鄙视自己,立刻挣扎起来,要拿翅膀拍打叶鸯的眼睛。叶鸯眨眨眼,伸着手臂把它远远丢出去,白鸟拍着翅膀发出尖锐长啸,愤怒地朝叶鸯扑来,大有与他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。
见得它如此,叶鸯心中叫苦不迭。君子动口不动手,自己只是瞅了它一眼,哪能想到它心眼好似针尖儿,竟是一点点委屈都受不得。果然是越小的东西心眼越小,这鸟也和人们的小娃娃一般,心中仅装得下几样东西。叶鸯不欲同它计较,拉开门一闪身避入屋内,白鸟来不及停下,重重地撞在门板上,凄凄惨惨地鸣叫起来,吵得叶鸯双耳生疼。
完了!叶鸯紧紧闭眼,暗骂这蠢货坏事,战战兢兢回头望,榻上的叶景川已睁开眼,眉宇间笼罩上一层煞气,面色不善。那双眼里暗藏了千丈冰,森森冷冷冻得叶鸯直打颤,心跳得快极了,唯恐师父一个不顺心,又拿自己出气,并杀鸡儆猴震慑门外那正在悲鸣的蠢东西。
由于太过紧张,解释的话没能说出口,它一字一句崩毁在白鸟的吵闹声中。叶鸯头痛,闭上双眼,突然有了自暴自弃的念头:横竖他在叶景川看来就是个无事生非的家伙,天天被训斥也习惯了,多听两句骂有何不可?方鹭养的那东西傻,更禁不住叶景川一巴掌下去,他索性做个专门顶黑锅的,代替白鸟挨打。
不过,它也不会心怀感激就是了。如此做法仅能减少一些麻烦而已,解决不了其他。
但叶景川的怒气竟然不是对着叶鸯发散,他的视线越过叶鸯耳畔,透过门缝望见了外面不停冲撞的白鸟。傻鸟察觉不到叶景川的杀气,居然还不死心,想进屋追赶叶鸯,倪裳连唤数声,它才不甘不愿地放过了它的仇家,重新捡拾掉落在地的职责,昂首挺胸,等待倪裳把字条绑在它腿上。
倪裳动作很快,绑好字条外带安抚一通,好歹是把小东西劝走了。目送它消失在天际,倪裳毫无风度可言地缩了缩脖子,趁叶景川还未出门,悄悄爬上楼,躲进了某个闲置房间。——她目前自身难保,暂且想不出办法解救叶鸯,假如叶景川尚未醒来,那倒还好,可以蒙混过关,若是他醒了……那叶鸯就自求多福罢!倪裳闭眼,口中念念有词,有如得道高人在超度亡魂。
叶鸯不知有人正在为自己超度,他舔舔嘴唇,极没底气地吐出一句“我错了”,随后像只鹌鹑似的,蔫头巴脑站在门边等待挨揍。叶景川抬手抚额,闭着眼冷静片刻,忽而说道:“方鹭养的这东西太蠢,平时少去招它;它爪
恋耽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