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持几息,未能分出胜负,反成了两败俱伤。叶鸯觉出师父气息紊乱,将脑袋从枕头里□□,上下打量他一圈,探手在他腿上轻拍,调侃道:“师父累啦?”
“你少说话,听见你声音就觉得烦。”叶景川把徒弟按回去,敲敲他的右肩,“舒服了没有?要是还疼,再给你多按几下?”
叶鸯不答。
叶景川疑惑,歪着头看他,搞不懂他又在闹什么脾气。
“你不是嫌我烦吗?”叶鸯粲然一笑,“你嫌我烦,我便闭嘴;这样,你该舒服了罢?”
不久前确实讲过类似内容的话,他非要提,也不能说他错。叶景川哑口无言,不知如何应对,半晌叹了口气,说:“是为师的错。”
小鲤鱼这妮子看热闹不嫌事大,连他们在掰扯什么都没听明白,就急着捣乱:“师父莫要给他道歉,他专会得寸进尺,您给他三分颜色,他立马开个染坊出来给人看。”
“你这些话都跟谁学的?”叶鸯问,“以前你听话得很,今年是怎么一回事?”
师妹不予回应,冲他扮个鬼脸,低头继续专心致志地绣花。叶景川在旁嗤笑出声,替她分辩:“许是发现了你的真面目,不骂你两句不能行。”
但凡是人,皆有两面,叶景川都还有几张不同的脸孔,怎好意思说别人?叶鸯不服,认为他们俩在找借口。针对便针对,硬要搬个理由出来,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?
唇枪舌剑几番交锋,叶鸯终是辩不过师父,败下阵来。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,远不及叶景川半分,师父想把他扳倒,简直易如反掌。叶鸯眼看吃亏,面子也讨不回来,不由气闷,但又没旁的办法,只好翻过身去,面朝墙壁侧卧,不同师父讲话。
没过多久,忽然感到无聊,于是揉着肩坐起来,问桌边绣花的师妹:“今儿天气还行,咱到街上玩会儿?”
“还上街呀?”小鲤鱼大感惊奇,“你前些天摔了跤,应当静养才是,为何每天都闲不住,要往外跑?”
师妹比叶鸯懂事,知道受了伤就该好好养伤,而不是去折腾别的,可叶鸯向来心大,瞧不上所谓休养生息那一套。他生长得极其野蛮,摔了胳膊腿还要上蹿下跳,肚子破了口还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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