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说得正起劲,他怎么总拆台?叶鸯后头的话尚未出口,猛地被他一噎,猝然呛咳。他寻找的突破口真不错,江梨郁是叶鸯与他共同的软肋,假如方公子当真禽兽不如,叶鸯赶人出门还来不及,怎会让人帮忙照顾师妹?
叶鸯的谎言被揭穿,再没什么话好讲,蔫蔫地将自己蜷缩起来,满脸都写着落寞。江礼感觉他情绪不对,但不知他为何难过,只能坐在旁边干瞪眼,不晓得找什么话题同他说。
他闷,叶鸯更闷。闷了许久,忽然伤心起来,眼眶红红的,却没有泪滴滚落。死死瞪着窗口下面那块墙壁,目光似乎要在墙上凿出个洞,叶鸯紧咬着牙,双肩颤抖。离开师父还不到半月,居然就熬不下去了,好在只有短短一年,一年之后,他再去寻叶景川,到那时,不管是天还是地,是江州还是其他仇家,都不能将他们分开。
方璋老说混账话。自己喜欢师父,哪儿是因为师父凶?叶景川后来温柔得很,他原本就是个温和的人。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,岂是旁人可随意评判的?方璋那样说他们两个,纯粹是嫉妒。
“我想他了。江礼。我想他了。”叶鸯低喃,目光空洞,整个人都呆滞,“我不怨你,但你父亲……”
“莫要再说了。明日我去找清双讨那方子,陪你上街抓药。总在屋里闷着不好,我们都出门走走。”江礼抱着枕头,坐在床尾一动不动,双眼却紧盯着叶鸯,“你口口声声说我思虑过重,我还以为你这些天来吃得饱睡得香……哈,果真不是那样。”
“要是哪天,你父亲——”叶鸯不接他的话,只顾着讲自己的,还没讲完,就闭了嘴,红着一双眼看楼外白云。天上云是白的,巫山的云很美,美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,叶鸯看它们,好像看到一场梦。
梦醒后,镜花水月终成空。
江礼忍不住开口:“短短一年而已,你不要太伤心。你不是总劝我么?怎的,那一套到你自己身上,就行不通了?”
“唔……”叶鸯头痛,于是闭眼,“别提了。那时候我站着说话不腰疼,现在疼到自个儿身上,才晓得有多难受。”
静了一瞬,江礼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……还上街吗?”
“赶明儿我来找你罢,我先回房去睡。你夜里记得关了窗,往床下铺俩垫子,省得磕到碰到。”叶鸯面带倦色,起身离去。临出门时,心神恍惚,险些撞上门框。
叶景川不在身边,他竟失魂落魄到如此地步,难道当真被惯坏,离了师父就什么也做不成吗?江礼心下犯了嘀咕。瞧叶鸯的模样,还没到这程度,但他的确恍惚得过分,这是出于何种缘由?
罢了,明日再说。几人一起上街走走,再回来时兴许能好受些。
江礼压住那点怪异感觉,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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