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瑟瑟发抖,起初还各自为营,很快就抱成一团,互相取暖。
而这时,走廊上安静了。
“走、走了。”叶鸯小小声说,“接着睡罢?”
“睡你娘个大头鬼?”方璋咬着牙骂他,“你要能睡着,我管你叫爹!”
“听上去很有意思。”叶鸯僵硬地笑,“可惜……可惜……哎。要不是我的确睡不着,我还真挺想做你爹……”
方璋气昏了头,口不择言:“放狗屁,我是你爹。”
“我爹死了。”叶鸯道,“你这话说得很不吉利。”
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讲出这种事,叶鸯明显是个十足的白眼狼,饶是方璋没良心惯了,也被他唬得一愣。正要开口谴责他的无良,外面走廊上又有了声音,方璋眉头一皱,却全无推门查探的意思,反而把叶鸯的手抓得更紧。
叶鸯身处二人之间,原本是最安全的位置,可惜方璋和江礼挤得太紧,他未尝感受到安全,只感受到不适。动了动快要被压麻的腿,叶鸯打发方璋去开门,方公子离屋门最近,理所应当要办这事。
一时间,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,在周遭的静谧衬托之下,方璋的呼吸声格外明显。他反反复复做了无数个深呼吸,终于决定慷慨赴死,去打开那扇能要人命的房门。
身边突然少了个人,叶鸯有点儿不习惯,纠结片刻,拽了拽江礼的手臂,两人静悄悄下床,缀在方璋背后。三人战一鬼,大概吃不了亏,人多还是有好处的,可以互相照应。
外面走廊上没有灯光,这一层楼唯一的光亮,仅剩下他们房中那根蜡烛。叶鸯回头看了两眼,发觉烛火正在摇晃,心中暗喊一声不妙,就要关上屋门,却仍是晚了一步,手指堪堪触及门板,背后的烛光便熄了。
烛火熄灭那一刹,方璋背上冒出冷汗。他的双眼终于习惯了黑暗,但他宁愿生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。他看到走廊尽处的房门开启,从中探出一颗女人的头,黑蛇般的长发拖在地上,往无边无际的暗夜中延伸。在看清她的脸之前,方璋死死咬住舌尖,猛地关上了门。
绕回桌边的江礼点燃蜡烛,转眼就看到方璋面无人色,嘴唇也打着哆嗦。虽然不知道方璋看见了什么,但江礼认为,既然他害怕,那自己也应该害怕一下,好让他看上去不那么奇怪。
三人当中,最胆小怕事的其实还是叶鸯,然而此时此刻,叶鸯心中忽地腾起一种诡异感觉。那被人窥探的感受近来时常出现,或许今日“撞鬼”与之有关,根本就不是巧合?
又或者,他撞见的本来就不是鬼。
人吓人,吓死人。人装神弄鬼,是想把别人吓成死鬼。
怎能让这不知名的来敌如愿以偿?
叶鸯勾勾手指,示意方璋离开那扇门。他已听到了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。这动静很熟悉,不过他一时间想不起曾在哪里遇见这样的声音。
方璋早就头皮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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