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等得有点久,他踩离合挂挡,措不及防的又想起了刚刚肖落的那个笑,那个笑伴着冬日的暖阳和呼啸而过的北风,不轻不重地戳了他一下。
有些事情顾长思现在当然还想不明白,他现在只想着快点回家,但就算是想不明白,也不妨碍有小种子会在这个冬天沉默着积蓄力量,说不定在那一天就会破土而出,是会在春天破土而出,还是它的破土而出带来春天,这些都不知道。
有些时候有些事,谁也解释不了,你说就像这个冬日里的某一天,明明暖阳高照,偏偏冷硬的北风还不肯停歇,你看他们明明看起来听起来感受起来都是相悖的,但谁又能在此刻说这不符合常理呢?
符合常理的,一个温暖又坚硬的冬天。
骑着摩托飞奔而去的肖落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,他想起顾长思一脸难以置信的问他冷不冷,靠,我真信了你的邪了,他穿皮衣在冬天里不知道骑了多少个来回的摩托,怎么就今天突然觉得冷。
不行,下一次还是加件羽绒服吧。
☆、这倒霉狗是是谁家的
肖落摩托骑得飞快,到家的时候看见肖峰提溜个鸟笼子从胡同里拐出来,他按了按喇叭,肖峰听见鸣笛,双脚摆丁字步站稳立定,有弧度的一侧身,闲着的那只手翻着滚提到头顶上,开口唱:“呦~~~哦!乖孙~~,回—来—辽~~”
肖落头盔还没摘下来呢,就被他爷爷逗了个满怀大笑,他一边笑一边跟爷爷说:“爷爷,今天嗓子也这么亮嘿。”
“哎,老了老了,唱两句就喘不上气来喽。”
“那哪行啊,您可是咱们这国粹的中流砥柱啊。”
“啥中流砥柱,咱这百花巷子的中流砥柱都轮不上我。”
爷孙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进了院子,肖落一进门就被一条大黄狗扑了个满怀,“嘿,肖铁泥,你怎么又胖了。”他一边摸狗脑袋一边跟肖铁泥逗趣儿。
爷爷养这条大金毛养了五年多了,自从他从戏台子上下来后,又是养狗又是遛鸟,日子过得很舒坦,但肖落总觉着爷爷心里落下点什么。
爷爷还是每天早起吊嗓子,空闲里还去找他的老伙伴们一起唱戏,他总说学了一辈子唱了一辈子的东西不能丢下,老了更不能丢下,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,出戏入戏,爷爷都看的很透彻,看得透彻了,放得下的就不会再提,放不下的,就越来越放不下了。
肖落和肖铁泥一起进了屋,肖铁泥欢腾了一会儿,又懒洋洋的趴在了狗垫子上,眯着眼打起了瞌睡。
肖落看着爷爷摆弄着他养的花,想着他自从上了大学,在他不在家的日日夜夜里,爷爷就这么无聊地打发着时间,和一条狗,一只鸟,一堆花,还有戏。
他心里酸酸的,说不上到底是觉着亏欠了爷爷还是如何。他想让爷爷的生活更有意思一点,有个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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