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方明看向那个肥胖男。男人小眼神里满是惊恐。很明显,这句话是方明专门说给他听的。
魏简点点头,把人丢垃圾似得丢给他的同伙,随后拍拍手带着小弟们踏进屋。
“好久没见面,一起喝几杯?”
一个不大的卡座里坐满了人,一排沙发坐不下,有人索性就坐在了桌面上。
方明手里端着一个圆口杯,杯中的烈酒被他倒在手臂上的伤口上,强烈的疼痛感只使他皱了皱眉眉毛而已。
魏简从兜里拿出一卷纱布袋,给方明缠上。
方明看了他一眼:“你还真是随手带着玩意啊。”
魏简耸耸肩,把自己手臂上绕满的绷带拆开一些给方明看了看。
那是一双狰狞的手,恐怖程度远超方明手背上的疤痕。皮肤上的缝合处如同蜘蛛丝一样分布,通红的颜色显然不是正常的肤色。
“小时候两只手被烧伤了,当时医疗条件就只能治愈到这种程度。”魏简把手上的绷带重新缠上,烫伤后的皮肤又被包裹在白布之下。“所以我才随身带着这些东西。”
刚开始,魏简在手上缠绷带完全就是害怕伙伴因为他的手而跟他疏远,后来长大后就慢慢习惯了。只要周围的人一提起手上缠绷带的家伙,那一定就是说的他魏简。就像是一种象征一样。
给方明缠好纱布袋,魏简胡乱的打了一个死结。
方明动了动手臂,他想起之前给他缠绷带的江井,就把他的手包得跟个萝卜似得,丑哭了。
“你一个人?”魏简问他。
方明点头回应。又为自己满上一杯洋酒,一饮而尽。
魏简看向方明,方明的眼眸浑浊又带着沧桑。魏简抿抿嘴,没再说话。他是十分好奇方泽啸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,但是现在问方泽啸,就是在揭对方的伤疤。所以魏简决定闭嘴不问。
“失业后又重抄就业?”方明初步推断,刚刚他揍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魏简的雇主之一。
耳后是吵杂的打碟声,两人坐的很近,嗓音只是发出正常音量也能听得见。
“对,你也知道,我也没什么一技之长。顶多帮别人讨讨债、打打架。”说着,魏简端起酒杯在方明的酒杯上碰了碰,对着昔日的老板,魏简还是压低身段,将酒杯拿的很低。
“你……”魏简顿了顿,斟酌几下,小心开口“过得还好吧?”
不知是醉意上头还是对魏简放松了警惕,方明甚至没有过多思考,直接回到道:
“不好。”
方明的头发长时间没有打理,原本干净利落的短发已经下垂到肩头。倒是下巴上的胡须干干净净,虽然是在江井的照料下懒惰了大半年,但是方明爱干净的习惯没变过。
方明靠在背后的沙发里,叹气。额前碎发再也没有啫喱水贴服在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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