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钱明达当时双眼含悲,痛苦难抑,与其他惊慌不已的人想比,他似乎早有心理准备。
所以他早就知道儿子会自杀?
那他为何要用如此曲折的方法杀了丰离呢?
丰离为何又要去买砒/霜呢?
杀死丰离的毒药是他自己买的毒药吗?
安进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,这看似简单的案子为何如此复杂……还有这讨人厌的白骨精,总是卖关子。
“大人,去药店老版那亲自问问吧。”白古见他一脸生无可恋,终于大发善心,主动提出下一步调查方向。
“不是问过了吗?”上次侍卫已经将问话详细禀告过了,为何还要问?
“白某还有问题,需要亲自问。”
呃……行吧,到时候你亲自问吧。反正本大人现在问你,你也不会说。
第二日上午,两人抽空走到了离衙门并不远的回春堂药房里。
药房刚开门,门口还用竹筐晾着些中药饮片,从门口看去,里头有些昏暗,隐约可见长长的柜台和后面伴墙立着的整面中药柜。
安进表明来意,小二去后头把掌柜的叫了出来。掌柜的姓赵,一个瘦小佝偻的中年人,带着一副圆眼镜,模样看上去挺老实。
“赵掌柜,请你仔细回忆一下钱家管家丰离来买砒/霜时的情景,接下来白仵作有些问题要问你。”安进铺垫完,便把白古请到前面。
赵掌柜见衙门屡次来人问话,也略微有些紧张,忙点头答应着。他眉头皱起,将自己那日所剩不多的记忆碎片串了起来。
“丰管家当日一早进来买药,刚好是小民接待的。他说要买些砒/霜,我问买作何用,他说楼里闹耗子,小民便不疑有他,称了一些卖给他了。小民并不知道,这药会……”
他脸上有些戚戚,虽与丰离不算熟络,但毒药是自己店里卖出去了,而买药之人已命丧黄泉,怎么说,也难辞其咎。
“你无须自责,他既然瞒了你,你是不知者不罪。”安进拍了拍赵掌柜肩膀,轻声劝道。
“谢…谢大人关怀。”赵掌柜感激地躬身行了个礼。
“丰离买药的时候,还问了些什么?”白古语气也柔和了些。
“他……”赵掌柜思索半晌,猛一拍头,“他还问了这药服下去,多久会死,会不会痛!”
“真的?你怎么回的?”安进现在才觉察到,白古来的真正用意,看来他们注定不虚此行。
“小民当时觉得好笑,想着丰管家太仁慈,耗子痛不痛又何必在意呢。我只道‘砒/霜毒性强,不过也看使用量,量多就死得快,痛也就痛那么一下吧,不用觉得残忍。’”
“对了!他当时还特别嘱咐了,让小民多称一些,还开玩笑说最好能够两栋楼用。”
“他看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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