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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古在铜镜前,正了正衣裳,将头发稍微束了束,便出门往衙门走去。
这两日除了吃饭的时候,他都没见到安进,总觉得对方似乎有心事,眼神躲闪,日日把自己关在书房。
昨日他竟然还看到安进悄悄在跟两个下属咬耳朵,自己一走近,他立马就警惕地噤了声。
莫不是,他讨厌我吧……白古这么想着,面上不显,心里却沉了一沉。
他记得以前的自己喜欢安安静静的,唯恐身边有人咋咋呼呼,大喊大叫。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他竟有些喜欢某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了,骤然静下来,心里反倒空落落的。
他是个对自己心思很敏感的人,从发现变化的那天起,便夜夜扪心自问。直到那次跟踪,他才意识到,自己的心,早就被某人塞满了。
现在他又抵不住内心的煎熬,决定去看看某人在做什么,哪怕被赶出来,也想说上那么两句话。
正思索着,却见赵庆和冯言两人站在衙门的茅房外头,不知在干嘛。
白古悄然走了过去,打量了他们两眼,才出声询问:“大人呢?”
两人原是背对着的,此刻被身后突然传来的低沉男声吓得蹦了起来。一转头,见是他,不但没松下来,反倒更加紧张了。
不止是紧张,白古狐疑地看向两人的眼睛,还有一丝害怕在里头。
怎么回事?他脸上冷了下来,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。
“大人呢?”白古再次问道,语气越发凝重,音量虽不大,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。
“大…大人在书房……”赵庆与冯言对视一眼,面露难色,结结巴巴回答道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白古提步就往前走,这话他不信,事情有些不对劲。
“白仵作,大人睡了,他说不准打扰!”两人同时拦住了他的去路,语气像是豁出去了,腿却在打颤。
“……”白古面上乌云密布,周遭的气氛也冷到了极点。他无声地凝视着面前两人,眼里暗潮翻滚,十分可怖。
师爷首先缴械投降,捕头也顺势弃暗投明。两人把白古拉到离茅房稍远一点的地方,低声开始交待犯罪事实。
白古将他们的手轻轻弹开,表情稍微好了些。
“白仵作,不是咱们不告诉你,是大人交待不能说。”冯言瞟了眼茅房方向,才继续说道,“大人把林大鹏骗来了衙门,此刻自己正偷摸在他家里搜证据呢。”
捕头也连连点头,劝慰道:“白仵作放心,大人这招想了两天,保证万无一失。”
白古闻言,心下无奈,他知道安进急于结案,但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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