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听到自家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讲述覃桓昔的天才事迹时,齐丰宇狠狠抹了把脸,暗道这哪里是“天才”,这根本就是神级开挂的人生,所以比起他们这群虚度人生的富家公子哥们,覃桓昔才是真正的“少爷”。
而就在几个月前,他突然听闻这位覃小少爷出了车祸,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,后来还真的昏迷不醒近三个月。他当时还颇有一番感慨,觉得真是可惜了,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妒英才吧。
此时覃桓昔已经结束了演奏,他从容不迫地弯腰行礼致谢,谦和有礼地接受宾客们的赞扬,这份气度绝非普通人能够拥有,甚至连一向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齐丰宇,此刻也有了些许羡慕和嫉妒。
“哎,果然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齐丰宇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莫绍蘅依旧沉默不语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重新回到宴会大厅的覃桓昔身上,他无疑是今晚最耀眼的存在,此时正笑容得体地接受宾客们的询问和攀谈,从不断传出的爽朗笑声中,可以非常地肯定宾客们对他十分满意和赞赏。
莫绍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。眼前的这一幕幕,仿佛唤醒了沉睡在记忆深处的另一幕似曾相识的情景,那时也有这么一个人,哪怕被人山人海包围,他也有独属于自己的光芒。
“竟然是黑色钻石,爷爷真的把黑色钻石给了他,怎么可以……怎么可以……爷爷怎么可以这么偏心……”
正当莫绍蘅走神之际,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,唤回了险些陷入回忆里的思绪,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,俯首循声望去。
这座宴会大厅设计独特,他此时所在的空中花园,与宴会大厅之间连接着别致的楼梯,此时一名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少女站在楼梯口,她情绪明显已经失控,全身颤抖,双手紧紧抓着晚礼服,揉出了几道褶皱。
“斯语,别这样……”另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年轻男子,双手按住少女的双肩,“别冲动,不管怎么样,今天是爷爷的寿宴,若是因为黑色钻石搞砸了爷爷的寿宴,就不是我们所能承担的后果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从安哥,难道你就甘心吗?本来爷爷明明已经答应了父亲,今年的寿宴由我演奏,我并不奢求爷爷把黑色钻石给我用。但是为什么覃桓昔一醒来,爷爷就要我把机会让给他,现在竟然还把黑色钻石给他用,从安哥,我真的不甘心……”覃斯语用力揪着晚礼服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压抑处于爆发边缘的愤怒和不甘。
覃从安轻轻叹了口气,拍了拍覃斯语的后背:“我想爷爷这么做,自有他的道理,走吧,我先陪你去休息室,千万别让爷爷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。你知道的,爷爷最重视后辈们的家族教养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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