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儿,天灵惊讶道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?琥珀修的就是这个,法号圆通。”
费言:“……好法号。”
阴路安也没听几个在那插科打诨,只盯着他的脚,并上手捏了捏,费言虚弱得连喊都喊不动,一张小脸都拧巴到一起了,额头也开始冒着细汗,他按着阴路安的手,讨好道:“老大,轻点轻点,估计断了。”
这话一说完阴路安脸色更沉了。
“松开。”声音简直能当冰箱使了。
“完了,”天灵在一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“你完了,老大生气了。”
费言:“……”就因为我不听指挥?至于吗?
阴路安将费言的鞋袜脱掉,一个用力,将脱臼的骨头恢复到原位。费言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,疼得连泪花都出来了。
“活该。”阴路安看他那惨样,说了一句后也没再编排他,直接一把抓过他的胳膊,直接背起了他。
费言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!这怎么回事?难道是我不听上头话的惩罚吗?
还有什么比趴在馆长大人身上更煎熬的吗?
费言刚想说话就被阴路安堵住,声音似乎回暖了一些,“你想让谁背你?”
费言看了眼其他两人,一个女生,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瘦,愣是硬生生将话卡在嗓子眼,又憋了回去。
就这样,三个经历过一场大战狼狈不堪的鬼差,外加一个“残废”,顺着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走了不知多久,天色开始发白。
费言在阴路安背上,越来越困,后来竟不知不觉闭上了眼。睡了不知多久,“铛”得一声,寺庙的钟响贯入耳中,他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周围是一排低矮的房屋,看上去很破旧。印着大象和孔雀花纹的宽大衣服晾在门口,一些棕色皮肤的妇女蹲在小炉子旁边,应该在做早饭。
这让费言倍感亲切,在这里待了一天,遇到不知多少怪异的事,这会儿,他终于可以松口气,放松下紧绷的神经。
周围行人渐渐多了,偶有一两人泰国人擦肩而过,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们几个。
费言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还在阴路安背上。让鬼差背自己,简直折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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