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奇斌无语地看着走两步就直打晃的虞瑜,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:“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能喝酒的选手——这他妈才一罐!一斤都不到!看他淡定地喝完了还面不改色,我居然误以为他是个千杯不倒型。”
“结果是个喝酒不上头、脑子早就一团浆糊型选手。”杜栩扯着虞瑜的手臂及时把人拉回来,以免他撞上电线杆。
高奇斌举手投降:“老奶奶我都不扶,就服他。”
他帮忙把虞瑜扶到杜栩背上,手里甩着两人的书包:“我帮你们拎包?”
“不用了。”杜栩托着虞瑜的大腿,把人往上颠了颠,“这么轻,再加三个包我都背得动。”
……他四中高大爷生平第一次要给人拎包,就惨遭拒绝。高奇斌把杜栩的书包挂回他胳膊上,跟着他往前走,“那我和你一起送他吧,万一路上遇到准备套麻袋的,你们这战斗力也不够啊。”
杜栩看着他,眼神微妙,语气严厉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!说!你是不是看上我同桌了?!”
我看上你麻痹了!
高奇斌一口气梗在胸口,不上不下差点把自己噎死。他拍着胸口顺了半天气,终于说了实话:“我就是想晚点回家,看见那女的心烦。”
“咋了?”
“吵架了呗。”高奇斌从兜里摸出刚买的烟,杜栩看了一眼,迎春系列,六块一包的长白山海蓝,这么老的牌子,也就爱怀旧的大爷那里还有卖。
高奇斌点了一根,略微呛人的气味飘了出来,不够醇厚,但够辣,带劲。
“我留了点买烟的钱和饭钱,剩下的都给她了,让她以后别做那种工作,她生气了,要我辞职专心学习,钱的事她有办法。”他把满嘴呛人的辛辣味道咽下去,“她有什么办法?正经的高中文凭都没有,给人打零工,打着打着最后都打到床上了……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杜栩沉默。这个他确实知道,高一开学前的暑假他因为禁赛心情低落,拉着冯卓林偷偷去酒吧买醉,结果撞到三个技校学生正在酒吧后巷里凌//辱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,就顺手帮了一把。他和高奇斌也是在那之后认识的,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两人在学习以外的方面简直是“臭味相投”,于是塑料兄弟情一直维持到今天。
“其实阿姨已经很努力掩盖了……那天如果知道你就在附近,她肯定不会为了多赚点小费去接那活。”杜栩说,“她一直不肯申请特困补助,就是怕你被同学笑话。你就是她的全部希望,她也很重视你,总是想在你面前做一个好母亲。”
“大概把。”高奇斌把玩了一路的打火机和烟盒一起塞进兜里,“你倒不开手,我就不问你‘要不要来一根’的废话了。”
“我能倒开手也不抽。”杜栩翻了个白眼,“至少不在我同桌旁边抽——二手烟有害健康。”
“……吸烟就没害了吗?”
高奇斌在下一个路口和他分开,“走快点吧,别把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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