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我被急急地叫到了医院,梅浅呼吸有些困难,她拉住我的手,断断续续说:“我可能……撑不住啦。”
我一阵心酸,没来得及悲伤,梅浅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,缓缓地说完自己的最后的话。
“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……好想你一直幸福啊,但是我已经陪不了你了。”
梅浅曾经说过,她看过那么多日剧,一直想找两句台词,来安慰我,也来宽慰她自己。
找来找去,她也没想找到一句合适的,最后她只能叹了叹气说:“果然生活比电视剧更残酷,哪里去喝鸡汤呢?”
如今的梅浅依旧执着,她都快要说不出话了,还想着找话来安慰我。
“继续幸福下去,我就管不着啦。”
这是梅浅交待最后一句话。
不久后,她永远的闭上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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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二十七日,周六。
殡仪馆里,我因为要安排各种事宜,似乎悲伤都离开了我。
遗体告别时,岳母承受不住,终于哭出了声。
岳父不言苟笑的人,也红了眼圈,流下了泪。
我陪着他们,深深地看了眼梅浅,然后给工作人员下了指示。
岳父拍了拍我的肩,让我不要太悲伤。
一度的冷静,我错觉自己能坚持下来,但办完了一切后续的我回到了家,坐在冷清的客厅里时,那股悲伤的后劲才涌上来。
悲伤至极,我闷闷地哭出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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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十七日,周六。
这半个月以来,所有的人都在劝我,让我向前看。
时浩和时言经常找各种理由,喊我出去散心。
我不愿辜负他们的好意,都会准时去赴约。
连岳父岳母,一边喊我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,也一边叫我出去旅游散散心。
这时候我想起了梅浅说过的话,她想去云南。
我心生了一个打算,暂时辞掉工作,去走一遍梅浅想去的地方。
“小心啊!”
耳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呼喊,我猛地回过神,抬眼看到一个小孩骑着小自行车,正歪歪扭扭地冲向我这边。
我下意识地站起了身,放在腿上的日记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。
我走上前,帮小孩子扶稳了车身,他说了声谢谢,朝我挥了挥手,转身向自己的妈妈那边骑了回去。
我笑着看他们走远,回神想去捡日记本时,却又一只手伸到我面前,把日记本递了过来。
“给你。”
是熟悉的声音,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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