瓯越王避而不答莫二的问题,专心致志看着棋盘,他持黑子,但是白子却明显占了上风。瓯越王叩着棋盘,笑道:“老二觉得这盘棋,黑子是否还有生机?”
黑子的大龙都已经被白子隔断,已是毫无生气。
莫二实话实说:“并无。”
瓯越王抬头轻轻扫过莫二,毫无生气的目光,宛如眼前站着的人不是他儿子,而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隔了半晌,瓯越王才开口:“老二,你找我何事?”
莫二将洗显一事复述给了瓯越王,讲话的同时,还时不时关注一下瓯越王的表情,但是对方几乎没有丝毫表情外漏。
一直是一张了无生趣的脸,莫二越讲到后头越不自然,最后的几个字,几乎是上牙打下牙,磕磕绊绊地吐出来。
一语结束,瓯越王都没发表过任何意见,依旧盯着他的那盘棋。
或许是崇德殿的地龙烧得太热,莫二出了一身水,脸上的脂粉都糊住了。
“老二,你的意思是?”终于瓯越王停止了摆弄棋盘,问了莫二一句。
所有人的心思都不算难猜,唯独瓯越王,莫二永远也猜不透他,有时即便他面上喜笑晏晏,但心中却是火冒三丈。
莫二也不敢猜,生恐他一不留神猜错了,反倒葬送了自己的身家性命。
只好老老实实道:“洗显一事,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安排的。”
他隐下了此事绝对与王妃脱不了干系。
然而瓯越王是人精中的战斗机,他又岂能不懂莫二所言为何意,轻笑了一声:“你认为和王妃脱不了干系。”
莫二只笑不语。
父子二人的这场对局,瓯越王持黑明显要略胜一筹。
“除此之外呢?”瓯越王叩着棋盘,催促道。
莫二犹豫了一番,委婉道:“王心知,又是三月,大梁的军需也运来了前线,此时若是少了洗家,于瓯越而言,怕是极大的不利。”
“瓯越不只有洗家!”
的确,瓯越是由九支越族组成,而越人又好战,支支皆为劲旅,但连续十年的战争,有生力量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,洛越韩氏已无兵可用,南越、滇越、闽越也不过是苦苦支撑罢了,现今尚存的战力就只有东越洗家和邷越林家。
而十个林家也抵不过一个洗家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!”瓯越王扫落了棋盒,白子洒了一地,他捏起一枚黑子,讪笑道:“瓯越的确离不了洗家,但是你让我任凭洗家一枝独大吗?”
“没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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