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乐揉着被阳光刺痛的双眼,头疼得厉害,浑身酸软无力。
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警戒的关注着现场的动静。
床上的男人一个跃身跳下去,搬起身边的床头柜,砸向背对着床的一位黑衣壮汉,直接将人砸晕了,抢过他手里的棒球棍,和冲过来的其余人扭打在一起。
床下打得热火朝天,苏时乐往墙角的被子里缩了又缩,免得被波及。
醉酒后的后遗症很明显,苏时乐咬着嘴唇,脑海里闪过许多片段,比浆糊还乱,怎么也想不起,昨晚是怎么跟下面打得很凶猛的男人玩到一张床上来的。
“小兔崽子,胆肥了!敢在俺们面前称爷,活得不耐烦了?”
“你小子,真以为欠钱的是大爷?!”
“我呸!”
“俺们的血汗钱是那么好拿的?没钱还债,还有钱住酒店包小白脸,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瞧瞧!”
……
听着越来越耳熟的叫嚣怒骂声,苏时乐的理智慢慢回归。
混战中的几位黑衣壮汉,个个虎背熊腰,肥头大耳,穿着黑色劣质西装,脖颈和手腕处露出狰狞的刺青,一脸横肉。
打得最凶狠的那位,顶着地中海头,挺着七月孕妇的啤酒肚,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话,香肠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。
正是苏时乐穿来后,阴魂不散的孙爷。
苏时乐上辈子兢兢业业做小本生意,累得急性胰腺炎住院,抢救回来后,又因为贪嘴,不遵医嘱,多次病情反复后恶化,挂了。
再睁开眼,穿成了病床上消遣看的小说《虐恋》里的替身受。
小说里,替身受从小被渣攻家里领养,是苏家免费劳动力,也只有表哥苏云鹤把他当个人看待,不,准确说,是穷乡僻壤难得一见的稀罕玩具,带在身边,时不时逗一逗,耍一耍。
替身受却把苏云鹤当成了唯一的救赎,小时候,像亲哥哥一样孺慕,青春叛逆期,这份兄弟情成了见不得光的暗恋。
而渣攻,在翻到替身受暗恋的日记本后,变本加厉,把替身受当成了免费取钱机和小保姆。
渣攻大专毕业三年了,一直没工作,房租和生活费都是替身受打工赚来的,在家里作威作福不说,还拿替身受的身份证借了高利贷。
讨债的找上门来时,渣攻不见踪影,胆子小的替身受被出租屋里的血腥和满地剁碎的骨肉,吓破了胆,晕厥过去。
苏时乐穿来就躺在“血泊”里,其实不过是些番茄酱和绞得粉碎的家禽下脚料,打扫起来很是费了些功夫。
放高利贷的人,多是无所事事的小流氓,根本没留意到欠债的人有啥不对劲。
还以为替身受被吓得精神失常,怕逼得太紧,钱没拿到手反搞出人命来,消停了几天。
苏时乐白捡了一条命,自然“继承”了替身受的债务。
他上辈子也是孤儿,早早辍学出来打工,摆地摊,进工地搬砖,进工厂装卸货……靠一双勤劳的手,也赚了不少钱,最后紧追时代的潮流——开了一家淘宝店,不大不小混成了百万富翁,只可惜年轻时拼太狠,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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