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潮生被人当头一棒敲在天灵盖上,忽然明白了。
他解下钥匙,递到许月手里,顺势抓过对方的手握住,温声道:“你回去了中午吃什么?”
许月被问得一愣,他的脑子一时还没有转到这等不起眼的小事上,舌头打结:“吃……我,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叶潮生隔着衣服捏了把许月骨节分明手腕:“我十二点给你订饭,你在家等着。外面这么冷,没事就别出去了,好不好?你想吃什么?元旦那天吃的粤菜好吃吗?”
叶潮生同他商量定外卖的事情,口吻一本正经得好像在谈什么机要大案。
许月下意识想拒绝,他又不是个废物,连吃什么都要人管,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叶潮生还不松手:“那还有件事,你帮帮忙,给你自己把家门钥匙配了。小区旁边的超市里就有个配钥匙的,嗯?”
“好。”许月这回答应得痛快。他心疼地摸摸叶潮生冰凉的手指,“你也不穿个外套,赶紧进去吧。”
叶潮生往四周瞟了一眼,没什么熟人,飞快地低头在许月的唇上讨了个便宜,丢下一句“等我回家”,这才走了。
许月看着他过马路的背影,摸摸手心里已经被捂得温热的钥匙,“家”这个字眼在他心里突然变得生动起来。
叶潮生一路跑进办公室,这才吐出一口气。他拿出自己的手机,几百个联系人翻了一遍,才发现他没有袁望的联系方式。
这年头想找个人,还是容易的。海公大官网上有袁望的办公室电话和邮箱。他照着号码拨出去,那边很快就接通了。
他上次见袁望还是一年多前去海公大做讲座,远远地打过一个照面。以前在雁公大上学的时候袁望就不怎么待见他,每次碰上他跟许月在一块,都是眉头一皱嘴角一耷,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开始骂人。他是见过袁望骂自己学生的,凶得很。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,叶潮生自报门户。不出所料,袁望的口气非常不善:“你想问什么?”
叶潮生心里掂量着老头的态度,慢慢地说:“我有些担心许月……袁老,我想问问那个报道说的事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袁望是当年专案组的核心成员,许月的导师,还帮着许月最后完成了答辩。当年一一二五案的情况,特别是许月的情况,这老头一定知道。
袁望沉默了半晌:“你们两个现在是不是还搅和在一起?”
叶潮生在电话这边一下就开心了,笑起来:“怎么叫搅和呢,袁老,我们是正经地谈恋爱,以后要领回去见家长的那种。”
如果杀人不犯法,叶潮生一点都不怀疑明年他的坟头草就能开花了。他隔着电话线,都能想到袁望的脸色是什么样,那张老树皮脸这会大概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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