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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突然错了拍,脸也跟着红起来。许月要抬手推开半挂在他身上的男人,不期然地被顺势握住,身下的椅子被转过半圈,接着后颈被人托住。他被迫承受了一个零度可乐味的轻柔的吻。

像夏天,那种许月没有体验过的夏天。男孩子把手心里的石子一颗一颗扔向邻居伙伴家的窗户,从巷口成群结队地疯跑过去,踩过傍晚时分积满了雨水的石坑。

在这个湿冷的冬夜里,在这间暖气旺得有些过头的办公室里,他忽然体会到了快乐——那种轻松安宁的快乐,那种无忧无虑的小男孩应该拥有的快乐。

叶潮生不满地咬了咬许月的唇,佯装恼怒:“怎么这种时候还走神呢?说,想谁呢?”

许月看着他,那双桃花眼明亮而勃勃生机,盛满了说也说不完的爱意和笑意。他情不自禁地捧住这张英俊的脸,虔诚地吻向对方的额头。

“阿生,我爱你。”

封住心房一角的火漆蜡缓缓地融化了。

叶潮生显然措手不及,又惊又喜,眼睛发亮,一把拉过人:“你刚说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

许月被他灼灼的目光注视着,心头里的那摊火漆蜡像洪水一样肆无忌惮地蔓延。

“我说……”忽然觉得有酸意涌上鼻头,逼得许月断了话头。

许月在大学时的恋爱里从没有说过这些话——我喜欢你,我爱你,我想和你在一起。

在他长起来的那个环境里,他从来没有被教过什么是“爱”,以至于六年前,他也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——他爱叶潮生吗?

最初,他将这段恋爱视作一种放纵。叶潮生总像一只可爱的小狗一样缀在他的左右,浑身散发着朝气和青春。但随着许之尧案发被捕,这点短暂的欢愉也随之被掐灭。大雨将至,谁还有心情在花园赏花?

可是后来,他发现那原来并不只是肤浅的欢愉。当他为了躲避媒体而整日缩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里时,当袁望劝说他参加引线行动时,当他在金鳞湖度假村的后院里度过那些不分昼夜的日子时,叶潮生,叶潮生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魔咒,一种慢性疾病,一口缓释发作的毒药,日日夜夜地缠绕着他。他在那些没有快乐的日子里,只要一想到这个人,就好像能摸索到一点方向,朝他近一点的那个方向。

什么是爱呢?

许月不知道,没有人教过他,但本能却引导他,去拼命地靠近那个人。

这个世界上的爱有千万种,有不计回报的奉献式的爱,有相互扶持的共同成长的爱,也有像他这样的,如同一颗寄生植物一样,拼命地从对方身上获得温暖和快乐的爱。

奉献是爱,需要也是爱。

“……阿生,我爱你。”许月咽下喉咙间的哽咽,一字一词,吐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。

叶潮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。几个字轻轻落在耳边,像春日的风拂过树梢,又像夏日的雷轰轰驶过。

他伸手揽过许月。

两个交叠的影子在地上融为一体,轻轻地摇晃。

…………

朱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。许月无意间一抬头,

恋耽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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