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潮生点点头,回小办公室给许月打电话。他连打两个都没人接,打到第三个时,刚响了一声就被人挂断了。接着进来一条短信——和老师谈事,一会给你回电话。
许月收起手机。
袁望坐在对面,用一种不大满意的神色看着他:“是那小子吧?他怎么跟个刚生出来的奶狗似的,一会见不到人就要找?”
许月笑着摇摇头:“是我的问题,我出来的时候看他在忙,就没跟他说。上次在他面前焦虑发作了一次,他一直很担心我。”
袁望被这夹着狗粮私货的护短解释噎了一嗓子,负气地沉着脸没说话。
许月端起面前的茶杯,轻轻啜了一口。
还是上次叶潮生和袁望见面的那间茶馆,同一间茶室。只是这回坐在袁望对面的人换成了他。
许月跟着叶潮生从苗季家的现场返回办公室不久,就接到了袁望的电话。袁望在电话里说雁城局要重新调查方嘉容一案里的侦查始末,特别是陆纪华的死。袁望叫他出来面谈,于是许月就匆匆地来了。
许月放下杯子:“所以,就是雁城局那边又想重新调查?”
袁望“哼”了一声,开口就骂:“一群吃饱奶就忘了娘|胸|脯|什么样的混蛋玩意儿。案子破不了的时候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,这他妈案子破了几年了,又让几声猫叫勾得坐不住了,都是些什么狗东西!”
许月少见袁望被气得爆粗,想笑又强忍了下去,说:“我是没想到海城这边的媒体报道,还能闹到雁城去。不过现在互联网时代嘛,上头又抓得紧。他们紧张,怕真的有问题,先赶紧自查,这也是正常的。没事,让我去我就去。反正我也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他摊了下手,语气里轻快。
袁望一来把事情说一遍,许月心里就了然了。雁城局说是要调查整个案子的刑侦过程,但只叫他一个人去,没有叫当时同在专案组参与案件侦破的袁望。这背后是什么意思,就再明显不过了。
雁城局看了那报道,还有陆琴的绝笔,也怀疑上了他。
袁望盯着他看了几秒,有些试探地问:“真的还没想起来?”
许月迎上他的目光,磊落地任他打量:“方嘉容那会给我用的药,剂量太大太猛,已经有永久伤害了。我出院前以后找了家私人医院做过脑断层扫描成像。医生说我的血流和代谢显像都和健康人不一样,还有纹状多巴胺运转体的数量也明显少于正常人。其它的功能区域可能多少也会受影响。”他顿了顿,总结道,“是真的记不起来了。”
袁望没太听懂这些医学用的专业术语,但也听出来不是什么好话。
他长叹了一口气:“是老师对……”
“老师,”许月打断他,“您没有对不起我,相反,我很感激您。”
袁望讶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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