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楼应该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。再挺立两年,大概就能当保护建筑围起来了。
叶潮生爬上顶层,敲敲面前已经有点漆皮的防盗门。
里面有人扬着嗓子问了句“谁呀”,接着便听见汲拉着拖鞋往门边走来的声音。
女人开了门。
她裹着一件发污的红天鹅绒睡衣,脚上穿着一双塑料拖鞋,露在外面的脚趾因为冷而微微蜷了起来。
这是陈来的妻子,曾丽。
叶潮生刚进市局的时候,见过几次。她来市局给陈来送晚饭,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鹅huangse连衣裙,很是精致,过去常有法医科的同事夸陈来好福气。
曾丽拨了一下额前干草一样枯黄的碎发,上下打量一圈叶潮生,恶声恶气地开口:“不买保险,没钱!”说着就要合上门。
叶潮生连忙伸手挡在门和门框之间:“嫂子,我是市局刑侦队的,我姓叶,小叶。咱们以前见过两次,你还记得我吗?”
曾丽的表情一下变了。
原本只是脸上挂了点厌恶。可听完对方自报的家门,她立刻往后退了半步,在防御着什么似的,警惕又惊惶。
她紧紧握着门把手:“你有什么事?”
叶潮生怕吓着她,缓下语气来:“嫂子,我来是想了解一下当年陈法医的案子。”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曾丽猛地拍开叶潮生扶在门框上的手,“砰”地一声摔上门。
叶潮生差点被门拍了脸。
陈来出事前,他们一家原本住在市局的宿舍里。陈来被羁押后,管宿舍分配的人上去找过一趟,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赶人走。
海城房价不便宜,曾丽还带着个孩子,要找个合适的住处并不是容易的事,更不用提当时陈来所有的账户都被冻结了,曾丽囊中羞涩。
但对方口气硬得很,曾丽不得已,只能带着还在上小学的女儿去住最便宜的招待所。
叶潮生他们知道这件事,还是因为曾丽住的那个招待所附近治安不怎么好,她女儿独自上学的路上差点被人强行拐走。幸好过路的人发现不对头,拦住了人还帮忙报了警。
事情传到市局的时候,已经过去好几天。
法医科的胡法医在陈来刚参加工作的那几年带过他,不忍心他妻女流落街头,带着钱去看望,却吃了个闭门羹。
从那以后,就再没有人提起这些事了。
叶潮生再次敲了敲门,说:“嫂子,我最近见了路队,也看了温林的案子。”
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,好像是个铁盆在地上乒乓地打转。
叶潮生继续说:“路队和陈法医确实有失职的地方,但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。我更想不通的是,以当年他们两个职位,是没有权力去主导整个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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